萧世的心开始一点点地凉下去,凉下去。
逃避了一整天的问题,一旦安静下来,就乱糟糟地冲进脑子里,好像一团苍蝇绕在脑袋边,没完没了。
苏陌言透过电梯镜子看着那人逐渐苍白的脸色,默不作声地敛下了眼眸。
安睿果然很识时务,并没有留在房间里,萧世注意到,他连行李都已经顺手拿走了。
只留下床铺上那张炫目的&ldo;禽兽专用床&rdo;五个大字闪闪发光。
萧世上前将纸摘下来,便看到上面还被人写了四个小字‐‐
实至名归。
&ldo;……&rdo;
萧世几乎想象得出安色狼写下这四个字时那一脸jian计得逞的倒霉相。
&ldo;手……&rdo;
岳父大人清冷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萧世的背脊一僵,回头干笑,&ldo;什、什么?&rdo;
苏陌言眸色闪了闪,&ldo;撞得很厉害。&rdo;
萧世不以为意地笑笑,将皮开肉绽的手背摊平在眼前,&ldo;没事的。&rdo;
一整天的兵荒马乱,直到此时才开始一跳一跳地抽痛。
苏陌言面沉如水,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略显疲惫地坐在床上,&ldo;早点休息。&rdo;
&ldo;好。&rdo;萧世颔首道,随即看了眼手上的字条,黑线了一秒,将它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灯关掉,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前一晚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睡都没有真正睡着。
萧世头枕着手臂躺在禽兽专用床上,心里怎么也想不透,怎么好好的,自己就变成了那个禽兽了呢-_-
相对的,岳父大人的心思则简单的多。黑暗中,冰雪般的墨瞳精光一闪‐‐
丁字裤,早上起床的时候,被换掉了==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萧世最大的敌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多管闲事。
那晚手忙脚乱地替岳父大人清理jj,却察觉对方竟然穿着无比性感的丁字裤,从没想过男人也可以用诱人来形容的悲催女婿险些鼻血狂喷,脑子一乱顺手就把那条内裤给剥了下来。
于是之后的几天,他时不时地会觉得岳父大人若有所思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然而真的回头看过去时,那人却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果然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陌言与安睿去参加交流总结大会,萧世百无聊赖地坐在酒店花园的台阶上,苦思冥想数日无果,不禁恼怒地啧了一声。
罕健笑嘻嘻地从他背后探出头来,手里攥了颗水蜜桃,&ldo;想喝奶啦?啧啧啧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