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巳剥了个糖纸,准备吃,收到李天水微信: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东西。
接着又一条:尤其是包装不完整的。
梁巳看完,不动声色地又把糖给放了回去,看了眼那个聊天的叔叔,微信李天水:感觉这位大叔是一个实在人,就是话多了点。
李天水微信她:出门在外,谨慎点。
梁巳没再回,拿出保温杯过去打热水,回来这位叔叔还在聊,不止跟李天水聊,还拉上左右铺的人聊。
梁巳回铺位坐下,乘务员喊着:天水的换票,准备下车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这就是你名字里的天水啊?”
李天水也往外看,“我爸早年在天水当知青。”
“我们要不要下去透透气?”梁巳提议。
“行。”
列车靠站,俩人前后出车厢,梁巳伸了个大懒腰,随后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双腿慢慢往下劈叉,问他:“啥时候才到乌鲁木齐?”
“准点的话,明儿早上八点。”
“不准点呢?”
“那就没点了。我坐过一回晚四个小时的。”
梁巳劈着叉,人直接跪趴在地上。
李天水笑着把她拉起来,“没事儿,一般没特殊情况不会晚点。”
“我觉得那位叔叔说得对,咱回程坐飞机算了。”
俩人回来车上,梁巳一晚上没睡,有点扛不住,就躺下睡觉。好半天,迷迷糊糊中听见那大叔问李天水:“那姑娘是你媳妇儿?”
“不是。”
“那你们是啥关系?”
“她是我妹。”
“哦,那你娶媳妇儿了吗?”
“没。”
“那抓紧了,现在好姑娘可少了。”
梁巳渐渐入了梦,梦见她的热血高中,梦见她肆意张扬的青春,梦见她们跟人打群架,梦见她们被人追,追着追着一只脚踏空,人忒儿就醒了。
她睁开眼看了手表,马上十二点了,她躺着癔症了会,坐起来找李天水,他坐在过道的头头里,正帮人贴手机屏。
李天水贴好过来,见她醒了就说:“我们去餐车吃饭?”
“行。”梁巳喝口水,随他去餐车。
李天水让她点,梁巳点了个青菜,点了个小炒肉,点了个汤,然后要了两份米,坐下问他,“你会贴手机屏?”
“会,以前摆过摊。”李天水付账。
“多久以前?”
“至少有十年吧,在大学门口摆摊。”李天水坐她对面说。
“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