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鈜!叙鈜!你在哪里!?」
她像一阵龙卷风,以最高风速向其它洞穴移动,想以最快的速度寻获口中狂喊着的男人。
「叙鈜──」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当初家宁席卷过一个个空无一人的洞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重新振作、重新寻找,如此反反复复失望、振作、寻找不知多少回后,终于在一个距离她那洞穴极远的一个靠外面的洞穴,寻获了武叙鈜的踪影,元元也和他在一起。
「叙──」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初家宁,正想冲过去高喊他的名字时,脑际霍然划过的意念,硬是让实时奔泻出口的话踩了煞车。
武叙鈜倚靠的那个洞口,可能是「云岗」对外洞开的洞口
中,唯一未被枝丫覆盖,可将穹苍浮云一览无遗的一个观景处。
不知道是初家宁的眼睛有问题,亦或?生了错觉,她总觉得自那个洞口洒进来的阳光比较特别,否则驻留在武叙鈜身上,不舍得离去的点点光子,为什么显得格外温柔;将武叙鈜的四周点缀得格外宁和,彷佛月光般的柔美,但那明明是阳光没错啊!
武叙鈜正用饼干和面包的碎屑,喂食着洞外飞来的飞鸟们,还有元元。
元元温驯听话倒没什么值得初家宁意外之处,反而是那些野生的飞鸟们,居然没有丝毫戒心的逗留在洞口啄食,甚至栖息在武叙鈜的掌心中,心无旁骛的啄食他手中的面包屑,一点警戒心也没有,气氛一片宁和,远比奥运开幕时,释放和平鸽以象征祥和还要宁谧。
最令初家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似乎在武叙鈜的背后,看到一双由灿烂光子编织而成的阳光羽翼。
她不由得用手去揉揉双眼,手肘在蠢动间,一个不留神扯断了攀爬在穴岩上的小树枝,发出的响声,惊吓了在武叙鈜身边啄食的鸟群,一只只都以惊人的速度振翅飞向穹苍。
望着那争先恐后飞离武叙鈜的鸟群,初家宁不禁心生歉咎,不过不是因为受惊的鸟群,而是因为在鸟儿飞向蓝天、穿梭在白云间,自由?翔时,她瞥见了武叙鈜侧脸上,那抹昙花一现的无奈和羡慕。
「你醒了?你的早餐在昨天的平台上,我没有动,你快去吃吧!」武叙鈜维持着侧坐的姿势,平淡的说,声音中虽没有欢迎之意,但也不再有昨天的强烈敌意和不友善。
我找你,你就只能想到早餐吗?武叙鈜的话让初家宁萌生一股蠢蠢欲动的怒火,情随意转间,难听刺耳的话,早比理智先一步冲口而出,「我的早餐最好如你说的,连一点面包屑也没少,否则你就给我走着瞧!还有你昨夜有没有趁本大小姐睡着后,偷袭本大小姐啊?」
不是的!她并不想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她急着找他是想?
昨夜的事向他致谢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出口成「骂」的啊!」
初家宁万分懊悔,奈何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要命的是,她那该死的大嘴,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自作主张的耀武扬威,「你一定偷吃我的豆腐,所以才不敢说话,对不对?元元你一定知道,你作证!」
有生以来,初家宁第一次这么憎恶自己的「能言善道」,这并非她的本意,她想和他和平共处啊!这下完了,全完了!
武叙鈜却出乎她意料的没有发怒,反而发出一阵低笑。
「这么有精神应该是没事了!」
他的体贴让她全身罩满暖意、一片燥热,心中更有股绝地逢生般的喜悦──太好了,他没有生她的气,而且还如此关心她。
好!她就抓住这个机会,重整旗鼓,对他发出友谊之声。
「你少在那儿假惺惺,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为自己脱罪!
好吧!看在元元的份上,本大小姐就辜且相信你,现在,本大小姐要去洗澡了,不准你跟过来偷看,否则你就等着叫元元替你收尸!」
天上各路神明啊!小女子是不是曾在哪里得罪过诸位大神而不自知,否则你们何必这样整我?让我说出一大堆害死自己的违心之论?初家宁真是懊恼沮丧到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待下去,等待武叙鈜的反击,所以先发制人的早一步逃之夭夭。不过,碍于不肯吃亏和死要面子的天性使然,她鸣金收兵前,还不忘装腔作势的撂下一句:「本大小姐不屑与色狼?伍,再警告你一次,不准跟过来偷看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