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纪人皱眉轻推了她一下,女人终于学会收敛好自己的表情。
嘴上还念念有词,有些虚伪地说:“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梁殊听见后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来这种地方还有心思演,人估计是从根里烂的,而且已经烂透了。
楼宴之知道她不想看那些人,把她带到一边:“就只有来了这种地方才会演,人死了还有这么多活着的人在看,具体的晚点说,我先带你去参加葬礼。”
梁殊用力地抿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楼宴之说的是对的。
从槐江一路过来,基本都是晴朗的天气,但这陵园的地面上却湿漉漉的,昨晚应该是下了很久的雨,即便现在天晴了,地砖里也渗进去了雨水。
她走近些,终于看到了那道哭声的来源,是一个年纪不算很大的姑娘。
长得和姜溪园很像,比她多了一些稚嫩和书卷气,应该就是她妹妹。
姜溪园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不在,吴家的那群人也一个不见踪影,操持葬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起初梁殊以为是姜溪园的父亲。
等他们祭拜过,梁殊想去问候,楼宴之才说:“那男人是警察。”
“后面等着那几个人是便衣。”
梁殊瞪大了眼睛,看向楼宴之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警方来帮忙操办葬礼?
她想回头去看,却被楼宴之制止了。
“好了,别看了,我带你下去,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楼宴之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腕,她有些别扭,但也没挣开。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山坡下,楼宴之才终于放开她。
“从你那里回去的那晚,姜溪园吃下了一整瓶安眠药,第二天她妹妹去公寓找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很久了。”
“为什么?”
楼宴之:“吴海雄看上了她亲妹妹,她妹妹刚结束高考,是她们县里的状元,本来是要出来读书的,却被吴家的人用了些手段签到了旗下的公司,准备走选秀出道。”
如果只是单纯地进娱乐圈,倒也算是个选择。
但吴家人的嘴脸,梁殊可见过太多了。
姜溪园自己都亲身经历过,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妹妹也往这爬不上来的泥潭里推。
不用想也知道是强迫的。
为了满足私欲、毁人前程。
梁殊真是又生气,又觉得那群人实在不要脸。
扭头就要往山上走。
楼宴之又一把把人拉了回来:“你还上去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梁殊控制不住地抬高音量:“我去找警察说说这群黑心肝的渣滓,人死了躲着不出来了,吴家的那群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垃圾堆里的臭虫,怎么死的不是他们!怎么死的就不是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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