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话没什么不对,可仔细琢磨,意味就出来了。卫二奶奶翻白眼,一盏茶刚递到卫二老爷跟前,径直往案上重重一摔,茶水四溅。
“老爷,把话说清楚了,到底谁丑?”
卫二老爷懒得哄她,他自己枕边的女人他知道,他生出来的女儿他也再清楚不过,资质平平,也就那样。
卫二奶奶受了气,也不跟他一个屋里待,直接去了卫老夫人房里。
卫二奶奶将王府姑娘似曾相识的事一说,本以为卫老夫人会给些建议,没想到卫老夫人只是轻轻一句:“多事,你想那么多作甚,想着怎么讨好人家才是关键!”
卫二奶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反正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明明快要想起,每次就差那么一点。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若想起那姑娘像谁,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怎么就没人理她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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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宴当天,风和日丽,是个适合出游的好日子。
沈灏站在屏风外,问:“好了吗?”
翠玉捧着禾生的衣摆,飘逸的粉色大袖衫逶迤至地,足足拖出三尺长,尖尖云绣鞋上镶嵌明珠,鞋面饰以流苏,一走一摇,步下生莲般,清纯与美艳并存,招魂引魄。
翠玉痴痴地看着,心想,王爷真有耐心,每次带姑娘出门,都要亲自为她搭配衣饰,命宫里裁缝做几十件,一次性摊开来选。
禾生本不想去,无奈经不住他坚持,往镜里一探,嗔道:“打扮得这般招花引蝶作甚,偏你喜欢将我弄成这样。”
沈灏极为享受每次她盛装走出的时,惊喜与自豪并存的瞬间。踱步缓缓在她周围打探,像个老学究般评点:“美,真美,真是美极了。这样漂亮的女子,我自然要带出去多炫耀。”
禾生随他往前走,没了翠玉,身后衣裙拖地,她走三步往回看两步,有些拘束。
沈灏为她整理好衣裙,道:“莫担心,这衣裙反正也只穿这一回,脏了丢掉就是,我再让人重新给你做几十身。”
禾生撅嘴,“你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特别像、像扫地的扫帚么?”
她这一说,沈灏思忖半刻,好像还真有点像。
而后扶她上马车,皓齿一笑:“就算像,那也是个绝世无双的扫帚,再找不出第二个的。”
禾生秀拳一握,往他胸膛捶。
沈灏一把握住,低头贴近她的脸,勾嘴一笑:“当着这么多人,真要与我打情骂俏么?”
禾生粉面含羞。
沈灏拉下马车帘子,将她抱在怀里。
禾生将卫二奶奶与襄阳王妃的事告诉他,沈灏不屑一顾,“别搭理她,卫家人爱往上面贴,你就冷着让他们贴,想骂想讽,只管出声,横竖有我给你做后盾。”
禾生点头,只要卫家人别再招惹她,她也不想与他们有往来。想起今日参宴的事,问他:“赴宴的,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