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受伤,裤裆却已湿了,地上也湿了一片。
血奴的手还在发抖:&ot;他……他是被吓死的。&ot;王风道:&ot;嗯。&ot;
血奴道:&ot;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怎么会被活活的吓死?&ot;王风道:&ot;你为什么不打开棺村看看?&ot;
血奴咬着嘴唇,忽然伸脚一挑,挑起了棺材的盖子。
她立刻惊呼一声,倒在王风怀里。
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棺材里的死人已不见了。
残夜,昏灯。
血奴眼睛发直,哺哺道:&ot;死了七八天的人,绝不会复活的,他一定变成了僵尸。&ot;王风闭着嘴。
他脸色也很难看。
他既不愿他的朋友变成僵尸,也不愿他的朋友的尸体被人盗走。
血奴忽又惊呼,道:&ot;他是自己走出去的,一定是。&ot;王凤道:&ot;你怎么知道?&ot;
血奴道:&ot;我……我……&ot;
她的声音嘶哑,连话都说不出,一双发了直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地。
地上有对脚印,一对石灰脚印。
两只脚印是并排的,而且不止一对。
三四尺外有一对,再过三四尺又有一对。
人绝不会这么走路。
棺村里铺着层石灰。
只有僵尸才会双脚井排跳着出去。
王风拿了盏铜灯,沿着脚印往楼下走,血奴拉着他的衣角,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手心都有冷汗。
&ot;楼下有没有人?&ot;
&ot;有。&ot;
&ot;谁在下面?&ot;
&ot;刚才那个官差,我看他回不去了,就叫他在楼梯后面的小屋里歇着。&ot;王风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都已发现最后一个石灰脚印,就在偻后小屋的门口。
门还是关着的。
屋里的小床上棉被堆得很高,只有一只手伸在被外。
一只死黑的手。
王风长长吸了口气,一个箭步窜过去,掀起了棉被。
被里已没有人,只有一滩浓血。
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官差,现在已只剩下一只黑手,一滩浓血床头竟然还有对石灰脚印,颜色却已经很淡很淡了。
等到他脚上没石灰时,就再也没有人能追踪他的下落。
——他的人活着时凶得很,死了后也必定是个厉鬼。
一一厉鬼要作祟时,本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想到这些话,连王风自己都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血奴却忽然笑了,吃吃的笑个不停。
王风忍不住问:&ot;你笑什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