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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哎，这是什么？&rdo;

在汽车后方寻视的路子叫了起来。接着她又补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ldo;是人！撞了人了！&rdo;恭平醒悟到已经陷入了自己所预想的最坏的状态中了。他跑过去一看，只见在离路崖子不远的草丛中，有个人像一堆黑色的破布似的堆在那里。

&ldo;是个女的。&rdo;

恭平借着远方的微光凝神一看。只见那堆破布就像一只降落伞，两条白色的腿扭在了一起从里面伸出来，是个年轻的女人。

&ldo;伤得很重，头发好象都浸在血里了。&rdo;

路子的声音中带着颤音。

&ldo;还活着。&rdo;

恭平发现这个人虽已呼吸微弱，但却还活着。不，更确切地说是还没死。

&ldo;那赶紧送医院吧。&rdo;

&ldo;叫救护车也找不着电话啊。&rdo;

荒野的尽头零星点缀着几盏灯光，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也见不到来往的车辆。

&ldo;哎，这可怎么办好。&rdo;

路子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恭平抱起了受伤的人。

&ldo;喂，你到底想怎么办？&rdo;

&ldo;先进医院再说吧。你抬脚。&rdo;

两个人把受伤的人抬到了汽车后座上。

&ldo;不赶快送医院她会死的。&rdo;

但是即使送到医院也不能保证救活她，而且就受害人的状况来看，即使保住了命也不知身体能不能完全康复。

不管怎么样，恭平应负重大的责任。飞车轧了人，而且是半夜里带着个女人飙车，这种人身事故的责任是无法搪塞过去的。

恭平把车朝灯火密集的方向开去，感到自己所面对的事态极为严重。

&ldo;她死了。&rdo;路子惊叫一声，她一直在观察后座的情况。

&ldo;你说什么？&rdo;

&ldo;她，没气儿了。&rdo;

&ldo;真的吗？&rdo;

&ldo;真的，你自己看吧。&rdo;

恭平停下车来，把脸凑近浸在血泊里的被害人看着。

&ldo;是死了吧？&rdo;

恭平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彻底绝望了。

&ldo;我们不去医院，去警察局吧。&rdo;

路子像说胡话似的嘟嚷着。恭平像是被这话惊醒了似的，马上回到司机座，猛地发动了汽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飞速地旋转起来。

&ldo;你想去哪里？&rdo;

路子吃了一惊，因为车子与灯火密集的方向背道而驰。恭平也不答话，向着黑暗疾驶。

&ldo;那边有警察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