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见状莫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着皇帝往出走,他两将将出来,原本搭在两只船之间的青木亭即刻就有人上前拆毁,乌云翻滚大雨瓢泼,两岸山高,船下黑水翻白浪,船上侍卫兵士已拔刀,满世界都是凶险迷离,元昊还站在三层大船上,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然宋朝侍卫正在拆亭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他反应极快在我朝将将动手拆亭子的时候就原地纵起凌空踏进雨里翻到自己船上,那方他的亲卫已经拔刀,三层龙船上那亭子已经拆的要差不多。&ldo;鸿煊老弟这是做什么?&rdo;那元昊被乍然发生的事情惊住了,站在船头竭力压着气息同皇帝喊话。&ldo;传闻我船上丢了一个人,身边人性急,嵬理兄稍安,且等我去去就回。&rdo;皇帝说完话,便转身就走,直直往三楼去,这厢两只船已经分开,那元昊身边人也过来说一句话,但见那元昊脸色一整也回船里去,只有两只船头上的侍卫们还拿着刀对峙,昨日两方的亲密荡然无存,说不好这里便是两国首次交战的地方,谁也不敢松气。皇帝一身雨水从三楼上来,在门外站一瞬,里面气息全无,犹自不死心,打开门一看,屋里一桶药汤热气还未散去,床榻上的被子还堆着,桌上还有空碗,所有的所有都显示这里方才还有人在,皇帝出声&ldo;穆清。&rdo;无人回答,本应该在室里的人不在这里。皇帝披了雨水进来,叫了一声无人回答以后,他就在原地呆站着,仿佛是在等人出来,那女人眼下也是个不听话的性子,说不定正藏在这哪里,只等着他找呢,他就不找,看她着急忙慌的出来然后他要将人好生收拾一通,再不叫她这样吓他,皇帝恶狠狠的发誓,转瞬间他脚下就积出了一小滩水,皇帝都察觉不到自己浑身已经被淋了个湿透。&ldo;穆清啊,再不出来一会儿我真的要收拾你了。&rdo;皇帝四下环顾,神情里竟是多了些兴奋,叫旁人以为静妃真的在同他捉迷藏。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室沉默,于是皇帝终于从脚下的一小洼水里出来,走到床榻跟前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提起来,口里道一句&ldo;找到你了!&rdo;被子扬在床顶,床榻上只有皇帝寝衣与一双白布袜子放在床尾,再就空无一物。扬着的被子在半空停留几瞬,皇帝脸上的兴奋隐去,然后狠狠将被子掼到床上,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沈宗正正着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无人能说清楚静妃到底去了哪里。严五儿简直骇的脸青白,最后见着静妃的就是他了,好端端人竟然不见了,进去填热汤的奴才叫门无人应,进去之后才发觉静妃不见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仿佛人叫他藏走了一样,遂他蓑衣也没披,跟着侍卫满世界的找静妃。这样个浪急风高还下瓢泼大雨的地方,静妃就算插翅也走不了,人定然是藏在某处了。皇帝同元昊谈话的时候沈宗正负责船上旁的地方,御天与韩应麟一直跟在皇帝两侧,韩应麟负责在两方皇帝气氛紧张时候将气氛缓下来,御天则是负责皇帝的安危,毕竟他的身手比起沈宗正是好上一点。这时候他候在三楼等着皇上从室里出来,垂眼瞅着江面上正急急往回收的绑锚小船,即便天黑的周槽都青黑一片,以他目力当然能看见有两只小船踪迹不对仿佛不是个靠大船的样子,竟然像是要顺水流出去。整个大船都是乱糟糟一片,眼下静妃又不见,御天看那两只小船半天,心下一动,翻身飞下船落在一层,不过片刻光景,那两只小船已经飘出去二三百米,这时候终于有人看见两只小船踪迹喊着救人救人,御天原地纵起踏着江面上还未收起来的几个小船几个踏步,却是哪里能及得上那水流,眼看两只小船要飘出河口,御天再无垫脚的东西,狠命将手里的剑鞘扔出去砸到一只小船,见那小船翻了个底朝天顺着水流飘出河口然并不见有女人,御天提气往回飞,心想或许那确实是两只被水流冲出去的呢。他从江面上回来上得三层,皇上已经从室里出来了,正站在船头,那厢里,西夏国元昊也从船里出来了。皇帝站的高,元昊站在二层,皇帝垂眼看那元昊,眼里再无旁的情绪,只余一片的深黑,元昊抬眼一瞧,不动声色然心里倒抽了一口气,知道若是那方船上丢的人找不见,此行不光是白来,而且无端还添了仇恨,中原皇帝如同一个狼崽子一样站着,獠牙没露,却是能叫人看见牙尖。&ldo;嵬理兄倘不介意,我便要着人上船找人了。&rdo;皇帝站着道一句,那元昊沉吟半晌,若是此番没有一点准备也是不可能,毕竟两国皇帝见面,弄不好就可能改朝换代,他还未回答,皇帝已经翻身落在他身侧,元昊身边人一惊,已经团团将皇帝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