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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疆,镇远军营。
司鸿博文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葫芦,是她临走时留下的,里面的泉水他一直珍藏着。
抬起手,指尖触摸到斑痕累累的右侧面颊,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和决绝。
“带他进来!”
一名矮小黑瘦的蛮夷巫师跟在剑影身后走进营帐。
巫师只穿着一条草裙蔽体,浑身上下布满黑色的纹身,胸前挂着一圈恐怖至极的骷髅项链。骷髅一共九个,代表他的身份是蛮夷国最高贵的九头巫师。
见到司鸿博文,巫师倨傲地扬起下巴,并不跪拜。
“龙骨图。”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右手按在左胸口,微微欠身。
司鸿博文略一颔首,剑影上前帮他解开黑色战袍。
龙骨图左看右看,伸出长长的指甲,在疤痕虬结的右胸上划过一道醒目的红印,嘴角无声地咧开,露出黑黄的牙齿。
“能治。”他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割掉这层伤疤,再用我的独门秘药养血生肌,不出三月便可恢复如初!”
蛮夷巫师的绝技之一就是剥皮,他们可以将整张人皮从头到脚完整地剥离下来,不会有丝毫的破损。所以,司鸿博文才通过蛮夷国君找来九头巫师龙骨图,希望将身上的疤痕剥下。
有夏青云留下的泉水,他相信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就是受点苦罢了。不能让她一生一世跟在一个半残废的丑八怪身边。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试一试。
“不过,剥皮要分九次。前一次的伤口愈合之后,才能继续下一次的治疗。”龙骨图双手比划着,阴邪地干笑两声,声音像刀子划过。
“必须要一点点慢慢剥,太快会损伤下面的肌腱,太浅起不到作用。你可能忍受?”
剑影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肋下到前胸、肩膀,直至脖子和右脸。如此大的面积。没人能忍受活着剥皮的痛苦,恐怕等不到治伤,人就会活活疼死!
“将军,三思!”剑影捏着把汗。他实在不想看到主人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虽然将军的右臂自受伤后就不能再抬高。但有自己和暗月、孤门在旁保护。绝不会再让他受伤。至于面容,夏姑娘都不在乎,何苦为了一张脸受此折磨。
九次而已。只要忍过这九次,自己就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龙骨图,沉声道:“尽管来吧!”
除去上身衣物,仰面躺在桌上,他拿出准备好的一根木棒咬在嘴里,示意剑影摁住自己的肩膀。
龙骨图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浸满药水的布条擦拭,刀尖抵住肋骨的下缘,手腕一抖,一股鲜血从刀尖涌出。
刀锋一转,尖长的指甲拎着割起的皮肉,一小刀,一小刀地将布满疤痕的表皮剥脱。
剑影扭过头,纵使半生在刀口上舔血的他,也不忍直视这生剥人皮的场面。他感觉到双手之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
豆大的汗滴顺着司鸿博文的额头滴落,牙关紧咬,双眼紧盯着帐顶,睚眦欲裂。他的双手紧紧抠着桌边,木刺深深地扎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溅成刺目的血花。
这个晚上,夏青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