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柯,百年前我等敌不过你,但是这百年过去了,我们三人今日出山就是想要再次领教一下你的实力。你可否赏脸呢?”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一下自己仅存的半点儿形象,俞柯真想一句操你大爷的骂过去!妈蛋!怎么到了这擎苍派碰到的人都是个顶个的不要脸!他以为白厉联合全派对付他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如今这些老家伙竟然还能如此正经的说出这种话!
什么叫以前三人联手输了,今天就要再次领教—下?你们特么的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伤势到了什么地步?乘人之危还要给自己找好正义凛然的理由开脱。
赏你脸?赏nb的脸!
俞柯被气得不清,没忍住咳嗽了两声,赶忙不着痕迹捂了下嘴唇,半响才放下手,神色则是已经恢复如常,嗤笑一声,“果然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真是想不到当初修真界堂堂三杰竟是这般不要脸面之人,今日本尊看得多了,也是不奇怪你们仙界为何会弱于魔界了!”
“你们既是要一起上,那便来吧,本尊奉陪到底!”
宋祁渊遥遥看向半空中站立的俞柯,神色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如此从容,即使是死到临头了都能这般不卑不吭,而且刚才的混乱中他本可以趁机杀了掌门和长老们,却并没有出手。看他的所作所为倒是比他们修仙者更具正气一些,实在是让人猜不透……但他若真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将宋家灭门?而且还在刚刚的比试中要置自己于死地?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人到底是怎样看待人命的。
“那老夫便要领教了!”
三位老者纷纷动身,将俞柯围住,心念一动,便祭出了自己的宝剑,三人都是当初名满修仙界的大能,宝剑的品阶自是不差,此时三把宝剑同时出现,半空中的温度都是在此刻骤然下降,锋利的剑刃折射着天光,向着俞柯周身要害刺去,显然是要直接让他命丧当场。
俞柯双拳紧握,晈晈牙,催动周身全部的真气打算就此放手一搏,狂猛的拳头挡棹一波波的剑招攻击,不一会儿,便交手上百回合,对体力的消耗相当恐怖。
他虽然身为魔族,肉体力量比这些修仙的凡人要强上数倍,但之前与白厉等人的战斗已经让他受了不小的伤,现下对上实力巅峰,真气充沛的三个老家伙,很快就显出了力不从心。
眼前阵阵模糊,俞柯一个没注意便被一个老人找到了破绽,一剑刺在了他的左肩,似乎刺中了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将剑尖染红,剧烈的疼痛刺激的俞柯大脑有片刻的停顿,另一个长老抓住这个机会就要挥剑从背后刺向俞柯的胸口,这一剑来势汹汹,若是俞柯真被刺中就算是没了还手之力,就要受这擎苍派的众人摆布了。
俞柯猛地拔出肩头插着的剑,一掌打出,那握剑的老人不得不退后躲避,他双眼涌上血色,转身一把握住那逼迫而来的剑尖,冲力让他后退数步,却是要迎上身后另一个长老飞驰而来的剑锋。
就在此刻,_道戾叫响彻比武场的半面天空,紧接着那袭向俞柯的宝剑便被一道呼啸而来的本命真火烧成了灰烬。
“我的含光剑!”眼见佩剑被毁,那老者龇牙欲裂,心痛不已,瞪向来者却僵住了脸色,不敢将下面的话骂下去。
“暮风,多年不见,你竟是老到了这般地步,当真是岁月不铙人啊!”
老者脸色难看,却不得不向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晈牙道,“不知陵光神君来我们小小的擎苍派意欲何为?&ot;不错,刚才那道本命真火就是陵光干的,他可是被那小阿九催的都头疼了,_个劲儿让他快点快点儿,直接将他逼得化作真身来救俞柯了,没想到还真让他赶上重要时刻,他这口火要是再吐慢点儿,俞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要是真那样儿了,他的小阿九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陵光变出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周围的灰尘,皱眉道,“暮风,你们这比武场颇有点儿乌烟瘴气啊,怎么也不打扫打扫?”
俞柯见陵光来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去,手上真气运转,一掌拍在自己受伤的肩头,皮肉烧灼的滋滋声传来,冒出丝丝白烟,疼的他脸上的淡然都要绷不往了,只是这到底是止血的最好方法,不消片刻,刚才血流如注的伤口便止了血,此时没人再拦他,任由他朝着陵光走近了些,拱手道,“陵光神君,多谢了。”
刚才俞柯的粗鲁止血方法他看的清楚,心下佩服俞柯的气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而是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着那三人之手的暮风,语气和善,“今日本神君来确实有一事相求,”他低头目光锁定擂台上站着的程相,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遥遥指向后者,接着说道,“本神君要他身上的一株化形草。”
程相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再加上被陵光的气息锁定,强大的神识压迫让他连退后都做不到,后背不一会儿就出了层薄汗。
暮风皱眉,身体前移挡住陵光对程相的神识压迫,“陵光神君说笑了,本派弟子怎么可能会有化形草这种圣物?”
压迫消失,程相的精神却并没有放松,暮风替他说情他自是感激,但是陵光说的是实话,自己身上确实带着化形草,待会儿若是搜起来他狐妖的身份肯定会暴露,到时候这擎苍派便待不下去了,那自己就没了接近恩人的机会!什么都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