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捧着茶杯,等得都有些着急了。
宋祁川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在她对面坐下。
“几颗扣子你能扣到现在啊?”虞岁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没见过。”
十八岁那年在浴室不小心见过、二十岁生日他出小车祸后背挫伤时见过、去年在滟澜公馆泡温泉的时候也见过
虞岁舔了舔嘴唇,口是心非地说,“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跟我们杂志模特比,也就一般般!”
宋祁川上下打量她一眼,“都多大人了,进房间还不知道敲门?”
“谁知道你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啊。”虞岁从包里拿出一颗橘子,一边剥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跟你一起。”
“怎么想起回家了?”
“有个摄影大赛,我回去整理一下作品。”虞岁往嘴里塞了橘子,笑了笑,“顺便看看袁婶。”
虞岁伸手递过来一瓣橘子。
宋祁川没接。
虞岁憋着一口气,她以为宋祁川看不出她的虚张声势。
昨天那句玩笑话,她自己都没法不当做一回事,更不确定宋祁川有没有认真。
过了该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宋祁川终于说话了。
他接过那瓣橘子,虞岁刚松了一口气,宋祁川就把橘子塞进了她嘴里。
他从沙发上上起身,往办公桌走,“我现在还不回去。”
“你还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个饭局。”宋祁川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副金属边眼睛戴上,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矜贵斯文起来。
虞岁抱着包跟上去,“什么局,我能去吗?”
“可以,只要你不嫌无聊。”
虞岁不知道他要见什么人,但注意到他并没有叫上寺维,便猜测不是生意上的人。宋祁川自己开车,虞岁坐在副驾驶,路上遇到车祸,在高架上面堵了一会儿。
天气变热,傍晚的风还沉闷。
虞岁想开空调,手刚伸出去,就被宋祁川拍了一下。
他降下车窗,责备地瞥她一眼,“才几月,也不怕感冒?”
虞岁转头看他,宋祁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起手腕看表,镜片上反出蓝金色的偏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神秘,又高不可攀。
但这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看法。
不少女人都对攀爬宋祁川这座大山展示过勃勃野心。
就像此刻,一个留着长卷发大波浪的女人从隔壁车上下来,双臂交叠搭在宋祁川的车窗上,笑着同他借一张纸巾。
虞岁迅速打量起这个女人。
她穿得很少,明黄色的吊带上衣和超短热裤,蜜色的肌肤在余晖下显得健康自然,口红是复古的正漆红,笑起来两排牙齿雪白,性感又有野性魅力。
据虞岁所知,宋祁川身边还真没出现过这样的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