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真怕我也情绪失控,又像昨晚那样伤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唐麦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了手,放在了楚漠阳的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拉开他的手,脱下他身上的衣物。
楚漠阳望着她,就见她脸上微微泛红的,认真道,“煦之,再来一次,我相信你不会伤到我的。我本来就脾气差,还喜欢疑神疑鬼的,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们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别说她的夫君会受不了她,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受不了自己,她在尝试着改变,即便效果不大,但至少,她在努力。
“小麦……”
唐麦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就爬到了床上,商场上,她喜欢主动出击,可这种事,无论多少次,她都还是会害羞,更何况是主动的。
有些事不是用来说的,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的,再相爱的人都免不得摩擦,一段感情若是只有一方在不断迁就,这感情早晚会破灭。
唐麦什么都明白,知道在这一场婚姻里,楚漠阳为她付出了太多,她能为他做的,真的很少。
那一晚,是唐麦最主动的一晚,努力的放开,心里、眼里什么都不再想,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是她的一切。
当楚漠阳抱着怀里睡着的人,他一个从未哭过的男人,竟有一种失声痛哭的冲动,明明就在他的怀里,为何还是感觉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明白,唐麦是爱他的,可她想起那段往事之后呢?
楚漠阳闭上了眼睛,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或许真的不该想那么多,再这样下去,只会逼得小麦离他更远。
翌日,唐麦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近距离看,发现他眼睫毛很长,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冷峻的男人,竟有这么长的睫毛。
唐麦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刚摸上去,就被抓了个正着,唐麦见楚漠阳一副刚睡醒,说不出有多慵懒的模样,不但不住收回手,还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煦之,早。”
“身子还好吗?”楚漠阳刚清醒过来,就想掀开被子替唐麦检查。
唐麦一意识到他的想法,立即按住了他的手,红着脸道,“煦之,我没事儿啦。我知道我看起来是瘦弱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这么脆弱,我可是从小练武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放心,我现在很健康。”
楚漠阳不语,只是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你看起来,确实太小了。”
唐麦一听,原本还红的脸,瞬间转绿,一个翻身压在楚漠阳身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上,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楚漠阳见唐麦精神很好,脸上也染上了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这一年来,你似乎还是没有长高。”
“啊啊啊,我讨厌你!”唐麦扑上前,一口咬在了楚漠阳的唇上,“你再说,你再说,我咬你!”
楚漠阳闻言,眼中笑意越浓,很是严肃的比了比道,“真的没长。”
唐麦一脑袋磕在了楚漠阳的脸上,闷闷的道,“不是用脑过渡,就是当年毒医师傅给我吃的那些药,害得我长不高了。不过,哥哥也和我一样被毒医师傅从头到尾的虐了一遍,不知道哥哥长高了没有?”
楚漠阳见唐麦又想起了唐柯,摸着她的头发道,“他既然留信说会和你联系的,那肯定不会食言的,别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他呢,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打他一顿,狠狠的打他一顿!”
“恩。”
唐麦听着,突然抬头,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道,“煦之,你现在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楚漠阳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夫何时生过你气?”
“那我有事要和你说。”
“恩?”
“和司徒的婚事有关。”
“司徒的婚事?”
“恩,嫁给司徒的女子,其实是我名义上的大姐。正确来说,她是我继父和继父的前妻生的女儿,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十岁那年,她害得我娘流产,在我爹身败名裂的时候,带走了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和她娘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