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河:“这么说,你还想取本公子的人命?”
孙敬山:“若是本官让你身后的那两个女子,也随你一同见阎王,你还会觉得冤么?”
米河示意身后的蝉儿和小梳子别出声,对着孙敬山也笑起来:“孙大人,若是我告诉你,我已经给皇上写了折子,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去了,你该怎么想?”
孙敬山一怔,旋即仰大笑起来:“你区区一个白衣秀才,别说往宫里递折子,就是给县衙门递门帖也没人接!——行了!本官与你这等疯人无话可说!来人哪!
将那三件失物取回!“
蒙脸人翻身下马。
“谁敢!”小梳子突然喊了一声,从车内跳了出来。
她双手往腰上一叉,大声道:“你们好大胆!连送给皇上的东西也敢打劫?”
孙敬山怒声:“把这女贼给绑了!”蒙脸人扑上,擒住小梳子,利索地绑了起来。小梳子带着哭声大喊:“米公子!我小梳子不能给你梳头了!”在护着车厢的米河急声道:“小梳子,别怕!要死,我米河与你一起死!”小梳子破涕为笑,对着卢蝉儿得意地一抬下巴,笑着大声道:“喂!你听到么?米公子要和我小梳子一同死!”
蝉儿不做声,右手那长长的手指在悄悄触近她的长剑。
小梳子复又哭起来:“米公子,我不想死了!我爷爷说,阴间的男人是不梳头的!”
没等米河开口,只听扑的一声,蝉儿已经从车厢内跳了出来,右手握着剑,大声道:“阳间的人,何必说阴间的事!——孙敬山!认得本姑娘么?”
孙敬山冷哼:“卢蝉儿!此处可不是巡抚衙门!”
蝉儿:“孙敬山,你就不怕我爹的那张铁脸么?”
孙敬山脸上的肌肉一颤:“要不是你爹轻信这帮盗贼之言,在杭州查我的米行,探我的钱庄,欲置我于死地,我会对小姐这么无礼么?”
蝉儿:“既然孙大人无礼了,那我蝉儿也失礼了!——让你的手下出刀吧!”
孙敬山一摆手。蒙脸人纷纷拔出腰刀,将蝉儿围在中心。
米河急声:“蝉儿!当心!”蝉儿握着剑,不急不慌。
孙敬山:“卢蝉儿!你是个瞎子!看你拿剑的模样,不规不矩,岂是使剑之人!
——各位弟兄,上!“
蒙脸人显然也看出卢蝉儿的“破绽”,一拥而上。
突然间,蝉儿将剑往身后一横,左手便已闪电般地握住了剑柄,剑光一闪,已经贴身的那个蒙脸人身子猛地一挺,脸上的黑布顿时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淌了出来,咚的一声往后倒去。
小梳子忘情地叫起好来:“卢蝉儿!你不是瞎子!你快杀呀!”
卢蝉儿沉声:“我是瞎子!”又是一道剑光,一个蒙脸人倒下。
“卢蝉儿!你回头看看!”孙敬山喊道。
蝉儿回头一怔,失声:“米公子?”米河已经被绑住,脖子上架着两把钢刀!
孙敬山笑起来:“看来,你卢蝉儿真的不瞎!——缴她的剑!”
蒙脸人再次围上,将蝉儿手中的剑夺下,把她也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