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除了你我容忍不下其他人。”椿声音冰冷地说道。
“容忍?你在忍耐什么?”梓感觉快要抓住椿的马脚了。
他已然对椿的反复无常失去了耐心,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让椿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
椿却在这时沉默了下来,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梓又怎么会允许椿又一次逃避过去——
“你对她有好感吧?”梓不耐烦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休想否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窗外的世界也开始飘起雪花,唯有这个房间里,空气像凝滞了一般。
椿偏着头,盯着地毯上的一个点默默不语。
“我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梓的内心忽然升起一阵无力感,“需要互相逼迫才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椿浑身一震,好像是被梓哀伤的话语触动到了调教仙子。
“如果我愿意向你承认我的真实想法,你也愿意向我承认你的真实想法吗?”梓说。
一双穿着蓝色牛津鞋的脚进入到椿下垂的视线中,椿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两只熟悉的手坚定地握住,他终于抬起头来,仰望着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讷讷道:“阿梓,我——……”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渐歇,因而之后开门的动静将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两人都惊到了——
枣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走出来,看到自己的三胞胎兄弟们又黏糊在一块,没神经地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椿和梓都傻住了,愣愣地望着那个读不懂空气的脱线弟弟:“………………”
“脱线弟弟”见他们没反应,就径直打开房间里的小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环就灌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没有牛奶的话,啤酒也凑合啦。”枣心满意足地总结道。
将一整罐啤酒解决掉后,他突然福至心灵,于是对另外两人说道:“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又在纠结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了,都对了二十几年这一套还玩不腻吗?是个大老爷们的话有什么矛盾就先打一架再说出来好了,你猜我我猜你什么的,又不是女人,恶心不恶心?”
椿&梓:“……………………”
卧槽,这家伙真的是跟他们一起出生的三胞胎兄弟吗?
简直是一朵挣脱了基因链的奇葩啊!!!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尔后笑声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
“???”枣莫名其妙地看着笑疯了的两个人。
这种笑法很自虐,却又停不下来。
椿和梓笑到肚子痛,仰躺在床上——刚刚笑得太厉害了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心有灵犀似的,两人同时偏头、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话糙理不糙,枣的说法虽然不好听,但却一针见血地将他们两个纠结了多日的症结粗暴地解开了,尽管打架什么的还是不可能的。
之前他们那种互相猜测又互相隐瞒的行为心理,在枣的眼里就是无病呻yin。
投生在一个娘胎里已经是莫大的缘分,如此亲密的血缘相连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们坦率地面对对方吗?假如隐瞒自己真实想法的出发点本来就是为了让对方得到幸福,而当这种隐瞒的行为反而造成了伤害,那么就应该及时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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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放心让醉酒的凛凛一个人睡在陌生的酒店单人房里,枣只好订了一间双人房。
双人房顾名思义只有两张床,那么到底要怎么分配呢?
枣:“凛凛桑单独睡一张床这是不用说的了。”
椿:“剩下一张床只能睡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