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的抱怨了几句,他又把她拉到前,低着头借着酒意吻她。
那的确是一个香甜的吻,桂花酒的香气在彼茨舌尖,令她更加投入地陷进她的迷梦里。
然后他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内室的榻上。
她只是觉得头晕目眩,像是置在风浪里,却又有驰骋于无边旷野的畅快。
室内银缸未灭,她一面在齐延耳边唤着他的名字回应着他,一面盯着头顶的帐看。
夏已尽,石青色绣海棠红合欢花的帐子还没有换下来。
她心里居然想的是,齐延不喜欢绣了花的帐,她明要叫纭换了才是。
可是他们是没有明的,这一夜也不该樱
沛柔醒过来的时候,边空空如也。
正当她要以为昨不过是她的执念化成的一个梦的时候,纭却进来,告诉她齐延进宫述职去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她写好的和离书就压在她的梳妆盒下。
幸而他一进了宫,就半个月都没有怎么回来。
黄河水患又起,难民纷拥至京城。这一年人数颇巨,远胜之前十年的总和。
新帝要他去平难民之乱,他只好就住在城外的营地里。
徐家的境况也一差似一,最后她到了不得不走的地步。她没有跟他道别,可是他是用那一纸休书跟她作了别的。
“不顺父母,不事舅姑,有恶疾,妒忌乱家,无子绝世。”原来齐延是这样看待她的。
九里香里种了好些品种的桂花。九月上旬就已经开放的主要是金桂和银桂,也是香气最浓郁的两种,用来入酒入茶,做糕点最好不过。
沛柔和瑜娘却不是今最早来这里的人,早有两个少女站在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聊。
穿着茜色绣芙蓉纹比甲的少女是元娘润柔,她边穿着象牙色绣竹青艾草纹比甲的,则是夏莹吹。
夏家和徐家的关系的确是很好的,与姻亲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倒是不知道她们方才在此处了什么,夏莹吹的脸上有微微的粉红。润柔则笑着看着她,神色中带了些少见的调侃和揶揄。
非礼勿听,沛柔和瑜娘就上前去给两位姐姐见礼。
润柔和夏莹吹就收了方才的话头,夏莹吹也逐渐恢复了落落大方的神态:“许久不见五妹妹和万家妹妹了,这一向可好?”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丰腴了稍稍,越发显出了少女的柔美姿态。
沛柔就笑道:“这一向都好,多谢姐姐记挂。”
寒暄了几句,润柔就问起海柔来:“海丫头去了哪里,今怎么没有跟着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