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在湖底留下了一大串珍珠。虚脱的他,又被余漉拖回家里,干了个爽。
蠢鲈鱼前脚在酒吧门口一副虚得要死的样子,后脚立马变成打桩机,还是个爱咬人的暴躁打桩机。余漉牙齿尖利,咬他的时候每每刺穿皮肤。临江仙仿佛被个狼牙棒上了,里里外外都给扎了个对穿。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余漉才咬着他的脖子,把全部都给了他。两个人汗津津黏糊糊地躺在床上,临江仙已经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然而刚休息没几分钟,余漉又把他抱起来。
“还、还来?”临江仙自恃身份,是万万不可承认自己不行的,但此时也有些怕了,“再歇会儿,我好累……我都、都麻了……”
他象征性地挣了一下,感觉浑身上下都黏糊酥麻。被咬破的地方浸泡在汗水和【】液里,又疼又痒。
余漉问:“还走吗?”
临江仙顿时回想起被他摁在湖底喘不过气的感觉,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却还是强撑面子,撇着嘴说:“……没力气,懒得走。”
余漉笑了。低头吻他的唇角,说:“那就不来了。给你洗澡。”
临江仙心里涌起两股矛盾的情感,甜蜜之余还有点失望,像是仍在渴求什么。
他羞愤于自己这种心情,便将恼怒转移到始作俑者身上,推了他一把,道:“太累了不想动。明天再说。”
“不行。好脏,没法睡。”余漉执拗地把他抱进浴室,从里到外给他洗了个通透。
临江仙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任由他弄着,从头发丝到脚指尖都给泡得酥软。热水的冲洗,情人的爱抚,都让他舒服极了。他甚至勾着余漉的脖子就睡了过去。
余漉把他仔细擦干,连头发都耐心地用干毛巾擦过,这才抱人回到床上。
临江仙在睡梦中隐约感觉余漉从后面抱住他,吻他的耳垂,颈项,亲昵而依恋。
和昨晚的粗暴相比,此时的余漉简直温柔得像换了个人。
——不,是换了个“妖”。从凶猛食肉的大鲈鱼,变成了温顺黏人的小猫鱼。
然而无论是粗暴的他,还是温柔的他,都让临江仙无法克制地心动。
喜欢得要命。
这种感觉不坏。临江仙迷迷糊糊地想:就算从此以后在石代赭面前抬不起头……那就……那也只好抬不起头了。
……回到此时。
临江仙饿着肚子,被余漉抱着又睡了一会儿,实在是饿得睡不着了,终于狠下心推开他,下床去觅食。
怀里空空荡荡,余漉很快醒了。他茫茫然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觉这里的场景既陌生又熟悉。
好像来过,记不太清了。
不过昨晚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厨房里传来煤气灶的声音。余漉下床,床边有一双拖鞋。他就踩着那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到厨房里,看到披着睡袍的青年正在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