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炸了“毛”的大汪汪,老高的个儿,还尽用下巴蹭着姐姐的肩。
云知顺“毛”一般抚着他的头发,在较为紧迫的时刻,亲弟的出现着实令心踏实了不少。
可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实则,是祝枝兰从郭少那儿打听云知,郭少瞅着名字眼熟,一查,竟正是沈一拂的“客人”。
祝枝兰本要第一时间弄死沈一隅那个王八羔子。
郭少当场犯了难。
沈一隅纵要为难酒店里的客人,也只是借了他的“场地”,具体如何个“操”作法他也不清楚,也没必要询问,沈大少再怎么说也是军阀的人,开罪了他岂非更没有好果子吃?
祝枝兰知郭少主动攀来,是想将家里的生意拓展到天津河面上,知他的顾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只需将我住的房间同那间对调一下。我要保人平安,这份人情我当记着。”
郭少这才答应。
好巧不巧祝枝兰去找云知时,瞄见了服务生推着餐车东张西望的一幕。
七爷在黑道的年月不是白混的,他瞧出不对,便拔起枪抵向那服务生的背心,三言两语套出真相来——包括沈一隅住在哪一间且随时派人监视。
祝枝兰给了那服务生一沓钞票,足以干完这一票就能逃之夭夭的金额。接着,一切还按原计划走——只除了将餐车上的餐食做了点手脚。
同沈一隅那一屋的餐食对了调。
当然此中细节他没同云知他们说,他还想瞅瞅沈一隅接下来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在和姐姐拥抱过,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句来意,就让庆松带她上他那屋里等着。
庆松本不敢久留,总归小七不可能害小五,于是无比配合着带云知离开。
殊不知,接下来才是祝枝兰的“重头戏”。
很快,有人在这屋的锁上做了手脚,他似是而非地在里头折腾了一出拍门摔碗的动静后,闲闲散散换了身衣裳,一人分饰两角在床上滚了滚。
不过多时,终于等来了沈一拂一干人等的“闯门”之举。
在听到“未婚妻”那三个字时,祝枝兰怒火中烧,决定去凑一凑今夜这个“热闹”。
荣良本以为能等来一出大戏,未料等来了礼亲王家的小七爷。
原本这种聚会是不想牵外人进来,但一想,这小七爷以前和沈家也是亲家,指不定还能搅合一番呢?荣良当即扯动嘴角邀七爷入席,唤来服务生加酒加菜,沈邦却用眼神询问了沈一拂,意思是“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