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她在英国吞药自杀,侥幸被邻居救了的那一次之后。
雪沉在国内,原来得知消息了是吗?他跪着上过同样的山,为了给她求一个根本送不出去的平安符。
可那个时候之于顾雪沉,她还是个始乱终弃,在国外换了好多男朋友的浪荡渣女。
许肆月压下哽咽,暗哑说:“你别跟江宴生气,他怪我是应该的,我做错了那么多事,让你背着太重的负担,连你生病都没能早点发觉,都是我——”
“许肆月。”
许肆月咬唇,忍住泪意,对上他乌暗的眼睛。
顾雪沉放下药膏,猝然把她拉近,让她坐到他腿上。
身体紧密相贴,彼此偏低的温度在一瞬交融,缠成足以融化的高温。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许肆月唇角忍不住向下,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顾雪沉揽过她的头:“忘了我不是你的错,不爱我也不是你的错,我有今天的结果,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心甘情愿,你对一切不知情,凭什么要被他指责,负起这个责任。”
许肆月摇头。
顾雪沉的呼吸压过去:“我不委屈,最委屈的人,是一夜之间,被迫接受这么多沉重的许肆月。”
再多埋怨和发泄她都接受,她都认定自己是最错的人,有太多太多不可弥补的过往,但这一刻,她像被一对遍体鳞伤的翅膀,爱护着抱进了最温热柔软的巢穴。
许肆月抵挡不住,挤上前跟他放肆拥吻,她咬着他湿热的唇,断断续续问:“为什么,世界都变了,别人都变了,只有你还不变。”
顾雪沉吐息急促,轻掐住她的脸颊,低沉喃喃:“别人一辈子要遇见很多人,追求太多事……”
“那你呢。”
“许肆月,就是我的一辈子。”
他尾音有些浑浊,睫毛落下,遮住收缩的眼瞳。
从几分钟之前,太阳穴里隐隐跳着的疼痛就毫无预兆地出现,比过去经历的那些次更快,在急剧地加重。
又来了,是吗……
不要……在她的面前。
许肆月抱着他,急促说:“你也是我的一辈子,雪沉,我们接受手术好不好?你信我,肯定会成功!我还想和你——”
顾雪沉勉力睁着眼,忽然向外推她:“手术方案还没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去……找江离,你不是……要找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