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销毁了,谁知道其中一些方法却悄悄的都流传下来了。
而桑卓和桑瑶就是在无意间遇到了这毒术和蛊术的传人。那是一个他们从不知道又无人敢提起的女人,那是个下了大罪的女人,是他们父亲的女人,一个早已经在南疆皇籍中早已经除名的女人。
她被放逐在草原尽头一片阴郁的古森林中,桑卓和桑瑶被迫害逃命之时,遇上了她,她救下兄妹二人,以桑卓夺回南疆位子,恢复他南疆第一夫人的名誉并给与她荣华富贵为她养老送终为要求,传授他们毒术和蛊术。
这两个人的行事一向诡秘,暮日曜请他们来的目的就是针对自己,很明显,那夜刺杀就是个凭证,只不过那个女人为什么救他,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听了暮吟风的陈述,四儿很吃惊,同时也隐隐感觉到一丝可怕,这两个人的行为太让人猜不透了,谁知道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爹爹,那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去那所古宅,你查到了吗?”想起她和蝶醉羞一直跟踪那个女人去过的古宅,她总觉得那个地方应该掩藏着什么秘密。
暮吟风摇了摇头,眸间也是一片茫然:“上上下下搜遍了那个古宅,在宅子的地下发下了几十具尸骨,应该就是当年住在宅子中的人,至于为什么被杀原因还没有查到,那个女人为什么去哪里也不太清楚!”
“哦!”四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移向暮吟风时,带了淡淡的担忧:“那,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怕他们两个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到此,四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想下去,像上次那样的差点失去暮吟风的伤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往往总是天,不遂人愿的,那一天总归还是来了,而且来的竟是那样的快,那样的让她始料不及…
“不会的,放心吧!”暮吟风浅浅的笑着,伸手帮她擦去了唇边食物的残渣,“这一次我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暮日曜必败无疑!”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四儿才略略感到有些心安,埋头继续啃着手中剩余的红薯。
七日后除夕夜
京城中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喜悦中,奔波劳累一年的家人都团团圆圆围坐在桌边,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四儿在铜镜前端坐着,香雪和几个丫头在一旁帮她梳妆打扮,今夜皇上摆了家宴,他和她暮吟风都要入宫的。
一切收拾停当,香雪便问道:“好了,小郡主你看看还满意吗?”
镜中的女子身着淡白色长锦衣,火红的丝线在上勾勒出朵朵怒放的红梅花,一条红色腰带勒紧了纤腰,显示出窈窕的身段。
三千青丝绾成了飞仙髻,几个饱满莹润的珍珠随意的点缀发间,清新自然让人看了不禁眼前猛的一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不等四儿开口,却听得朗润的声音如清泉般响起在身后,她转过身来看到暮吟风眉眼含笑的正望着他,眼底里流淌的是痴痴的迷恋。
“真的好看吗?”四儿笑问,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很美,可是这溢美之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那是自然,来,把狐裘披上,外面风凉!”暮吟风取来了雪狐裘给她披上,轻轻的挽起她的手推开门,向屋外走去。
一阵凉风袭来,四儿只觉得心头骤然紧缩,紧接着一阵绞痛传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她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猛的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卿儿,怎么了?”暮吟风忙扶住他,目光关切的望着她。
“没…没事儿…可能是风凉吧吹到了胸口有些疼!”
暮吟风伸手帮她拢了拢胸前的衣服,脱下自己的狐裘,反着帮她穿在了身上。
“不用了,还是你穿吧,这天气太冷了,小心着凉了!”说着,她就要扯下刚刚穿好的狐裘。
暮吟风忙制止了她:“我不要紧,你穿暖些才是!”
见暮吟风执意不肯让她脱下衣服,四儿点点头,算是默默的应下了。
还未走出几步远,又是一阵疼痛向她的心脏袭来,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这疼痛比刚才那一阵还要厉害,像是有无数只虫子趴在心尖啃噬她的血肉一般,痛苦难耐。
暮吟风发现四儿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不禁为她担忧了起来:“怎么了?又疼了?”
“嗯!”四儿咬着下唇,痛苦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