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炷□□夫后,赤言才回来,满头是汗,边进屋边关门,冷风吹的他汗珠直叫他哆嗦,身上有一处被撕毁。
赤言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死的太惨了,我把她送进埋骨堆了,保证一定手刃了那个东西,你要怎么处理那玩意儿?”
“以暴制暴。”
“什么意思?”
谢彦辞勾唇笑笑没回答他,而是抽出凳子坐在上面,看向赤言:“你是不是知道不少赵家嫡子的消息?”
赤言放下杯子,审视着谢彦辞,微微蹙眉:“你别胡来。”
“我自有分寸。”
-
赤言到底没跟他说更多,他是真怕谢彦辞有个三长两短。
谢彦辞的步子很轻,踩在地上如同风掠长空,他心事重重,却也并不想回义宅,更莫说安陵候府。
不知不觉中竟不知何时走到了国公府。
自从退婚一事后,他倒是再也未曾经过沈宅门前,便是需要路过也尽可能绕路多行几里。
一来他与沈延远交恶,二则实在没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可是在夜晚却莫名的有股冲动,白天与黑夜,像两具互相撕扯的灵魂。
他想,黑夜真是个能藏污纳垢的好时候。
耳畔传来铁甲相撞发出的摩擦声,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细碎又雄浑。
一抬脚,直接背手飞身上了深宅屋檐。
他太熟悉沈家的布局,东院是大夫人与卫国公的住所,穿过一道耳门走过九曲折桥就是东厨。
东院西侧的过水阁旁的园子是沈惊晚的住处,沈延远的园子与沈惊晚对着,都在东院里头,西院偏小,临着花园。
斟酌片刻,终于还是朝着亭台阁楼的东院去了。
府宅内灯火渐暗,草坪上摆满了烛台,引路一般的路灯,宅内一片静谧。
他缓缓跃下屋檐房舍,莫名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贼。
值夜的守卫靠墙蹲坐,或倚墙面酣睡,凉亭中石桌上还铺着酒壶,略微蹙眉,如此便是招致贼人小奸引盗也无所知,直到走过凉亭,快过了院子时击了块卵石震醒那几名守夜。
直至走到沈惊晚窗前,他终于停了步伐。
谢彦辞也不知自己今夜为何愁绪如此之多,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很清楚的在催促他每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