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师兄,你那位长辈现在应该离你而去了吧?&rdo;
秦羲顿了顿,没说什么。
&ldo;其实……二叔的寿元也到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接受,有时候又觉得难以想象。要是二叔不在了,我要怎么办?要是像徐师兄一样,突然就不见了,连告别都没有,要怎么办?&rdo;她抱住肩,将头埋在臂弯里,有些不敢说下去。
秦羲想要拍拍她的肩,可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没有落下去,后说道:&ldo;我跟你不一样。其实我的资质并不是好,可修炼至今,从未有过瓶颈。祖爷爷说,也许我生来就是为了修仙,既没有执念,也没有牵绊,换句话说,我没有多余的感情。我不能理解你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你对感情执念太重,如果不能割舍,将来不会有所成就。&rdo;
陌天歌呆了呆:&ldo;执念……&rdo;
秦羲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拍了拍她的肩:&ldo;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能不能做到,只能看你自己了。修仙……也许对你们来说,放弃的东西很多吧……&rdo;
陌天歌苦苦思索。执念……因为从小渴望的太多,所以心怀执念?她似乎些明白了,又有些糊涂。
秦羲又递来一瓶酒:&ldo;别想太多,如果你这么容易就想通,那就不是执念了,这需要机缘,慢慢来吧。&rdo;
又是一瓶酒下肚,脑晕了。迷迷糊糊听到秦羲取笑:&ldo;叶师弟。你没喝过酒吧?哪有像你这样当水喝的?&rdo;
陌天歌稀里糊涂,抬头看到眼前,似乎好几个秦羲在晃,她歪了歪头,伸过手去想要固定住他的头:&ldo;秦……师兄,怎么你会……幻影术么?&rdo;
秦羲一愣,随后放声大笑,后笑得捶地:&ldo;你……早知道早点灌你喝酒,居然……&rdo;
陌天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摇摇晃晃往水边走去。
身后秦羲在喊:&ldo;叶师弟,你想干什么?&rdo;
她仍然一步三晃:&ldo;洗……洗个脸。&rdo;
走到水潭边,她蹲下身,看到水里自己的影,忽然怔住了。
她已经许久没留意过自己的容貌了,今天现,跟记忆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原来疏淡的眉已经有了眉型,脸部的轮廓似乎也深了,脸颊丰润起来,分明已是成年人的外貌。虽然脑袋还糊涂着,但她仍然感到惊恐,因为……这张脸看起来越来越像nv人。
&ldo;叶师弟,好了没?&rdo;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慌忙捧了水洗脸,可看到的这张脸仍然明媚。便又担心被秦羲现,不敢回头,惊慌失措地想,会不会已经有人留意了……
&ldo;叶师弟……&rdo;
她脚下一滑,顿时支撑不住平衡,&ldo;扑通&rdo;一声摔进了水潭里。
&ldo;叶师弟!&rdo;这情景令秦羲目瞪口呆,过一会儿,看到水里的陌天歌一直挣扎,回过神来,一窜而起,瞬间就抓起水面浮沉的她回到岸上,不由摇头:&ldo;我说,叶师弟,你真是喝傻了,作为一个修仙者,居然还会淹水,你的轻身术呢?&rdo;低头一看,加无奈了。这还不是一般的傻,居然呛水呛晕了……
把人放到树下,秦羲想了想,一抬手,手中不知哪来的一截鲜yn的桃枝,桃花还在枝头吐蕊,蕊心含着1ù水,似乎刚从树上摘下。只见他口中低低念了几句,后手一挥,喝了一声:&ldo;去!&rdo;
随后,两人竟凭空消失了。
而在秦羲看来,两人仍然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周围一圈淡淡的光罩将这块小小的区域围住。他低头看着昏迷中的陌天歌,脸上出现深思之sè,半晌,手伸到她的脖颈间索,很拉出一块红绳串起的yù佩。
圆形的yù佩,yùsè温润,云纹清晰。他叹了一声:&ldo;果然……&rdo;
感谢隐雾者、上下5年的打赏,从没见过588话说,评论区好些奇怪的评论,还有试一下……俺这是试验田?囧囧爬走……
正文071、筑基丹
71、筑基丹
从睡梦中醒来,陌天歌只觉得头疼yù裂。撑起身来。屋内一片黑暗,她有些茫然地ru着头。奇怪,怎么睡着了?
坐起身,运功修炼了一个小周天,头不疼了,她也慢慢想起睡着之前生的事‐‐不对,应该是醉倒之前。
真是丢人,没喝过酒还学人家借酒浇愁,糟糕的是,醉了以后居然那么失态!
她呻吟着倒回去,幸好当时只有一个秦师兄,没什么人瞧见‐‐秦师兄!她慌忙坐起身,了身上,还好,衣裳是完整的,通灵yù佩也还在。舒出一口气,心中却有些懊悔。不大记得醉倒之前的事,模模糊糊只记得秦羲告诉她放下执念,能在在修仙路上走下去,可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干脆置之不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她得警告自己,不能再这样放松警惕。还好秦羲没有对她做什么,否则,毫无知觉任人宰割,换个人说不定她的秘密就被揭出来了。
这样想定,她下nt梳洗,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枚月光石丢到nt上,屋内顿时大亮。
衣衫虽然完好,却皱巴巴的,闻起来还有一股酒味。陌天歌皱皱眉,走到墙角的洗脸架,脱下外衣擦了擦。等到酒味都散了,取了衣穿上。
正要解了头重梳一遍,忽然看到上面嵌着的铜镜里自己的影,她定住了。想了想,执起梳,将头打散,仔细地分边,然后盘成髻。在这中间,因为手法生疏,好几次梳歪了。等到梳完了,她不由对着镜里的自己苦笑,几乎有十年没有做过nv打扮,连髻也不会梳了。镜里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又重打散,仍旧梳成一个普通的道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