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翊鸿问:&ldo;于心不忍?&rdo;
宫晓咏摇头:&ldo;也说不上。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么?&rdo;
王爷笑道:&ldo;自然是有的。冒认皇亲虽然是死罪,但安遥王妃仁慈不愿见杀生之事,故杖责五十,发配北疆。收缴家财散于灾民。这个处理的法子可还好?&rdo;
第98章番外:养不教,父母过2
进过知府的审问,宫贵好歹算是把自己来济远的目的说了。
这货是带着奴才,偷了家里的三百两银子然后跑出来玩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干,他用了一个相当美好的理由。那就是出来见见世面。
宫晓咏听邢翊鸿说完这些之后,冷笑了一声:&ldo;好一个见见世面!这个货实在是太败家了,偷了这么多年出来胡造!不过也是,谁让他是那两口子的心头肉呢。估计回去之后顶多就是被臭骂一顿。这要是换以前的宫晓咏,别说三百两,三百文都能打断腿了。翊鸿,你觉得咱们应该咋办?&rdo;
虽然不是原来的宫晓咏,但好歹也是继承了那孩子记忆和身体的。他知道媳妇儿心里还是很不舒服。&ldo;杖责五十是必须的。先打了再让他带着的那个恶奴去不宫家夫妻加来。看他能偷出三百两这个架势,那夫妻这几年应该也是赚了些钱的。至少买房子置地是肯定的了。只有把他们弄来,咱们才能说道说道。&rdo;
宫晓咏皱眉:&ldo;虽然我不相见他们,但是事情总要解决的。行,就这么办吧。&rdo;
于是宫贵挨打了,那些差人在王爷的亲自授意下,那五十板子劲儿还是有准头的。没有下大力气打死,但是也没有放轻让他好过。而且这小子身上带这的那最后十两银子也被狱卒&ldo;缴&rdo;了去。真正是一文钱都没有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吃牢饭不用给钱。
听到宫贵身上只剩了十两银子,宫晓咏牙根子又开始痒痒了。&ldo;这到底是有多败家!!这才多远的道儿他就花了两百九十两!!一会儿让下人去一趟大牢,告诉狱卒不用给他吃得太饱。之前这些日子他撑大发了!&rdo;说完之后,宫晓咏略微收敛了自己的火气。他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恨这家人的,可是怎么事情出现了之后,自己的情绪这么难控制呢?所以……其实还是心里不痛快的吧。何况这货还拿自己和翊鸿的名声来招摇撞骗!
接下去这些日子,宫贵算是遭罪了。他觉得自己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也没有过这样难过的日子。
屁股疼得挪不了地方,可想要方便还得自己挪到恭桶那边。吃饭也是遭罪。头两天好歹还是糙米饭,上面虽然没有肉,但好歹菜还是有的。后来就难了。光是菜叶子不说,糙米饭还便成了糙米稀饭。这让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宫少爷哪里能受得了。
如果说之前那两样他还能忍的话,这牢房里同时关这的那三个人他就忍不了了。三个壮汉,其中有两个身上还有刀疤。在监狱里肯定是没有什么干净的人在,可这三个人也太不干净了。恭桶什么的有时候懒得去用,就直接找个地方就尿。有几次还弄到了宫贵身上,这可把宫少爷逼极了。
极了的纨绔子弟最大的能为就是咆哮。他开始大喊大叫。又把他是王爷小舅子的事儿给嚷嚷了起来。这让狱卒头疼不已,知府也觉得肝疼。
都造成这样了还能不老实,邢翊鸿对宫贵也真是&ldo;佩服&rdo;得不得了。不过这一次吕澄伯来了兴致,好一阵子没有可玩的事情了,他觉得自己去试试那个小王八羔子比较好。
于是宫贵被带到了一个单间,可惜的是单间里还有一个人。不过看此人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这间牢房也没有之前的那么脏乱不堪,宫贵好歹是安静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重新出现了米饭。而且还是白米饭。菜里多了肉和蛋,甚至还多了一壶茶水。
宫贵觉得,这是那群人怕了自己的身份。但又郁闷怎么这个身份查了这么久!还有那个狗奴才,送信送了五天了吧?爹妈怎么还不来救自己啊!
吕澄伯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像晓咏。但眼角眉梢带这的气韵实在是差距太大。一看着嘴脸就让人生不出喜欢的心思来。&ldo;听说你是安遥王的小舅子?&rdo;
宫贵撇嘴:&ldo;当然!这可没有半点儿谎话!&rdo;
吕澄伯点头。是啊,当然没谎话。可是就因为没谎话你才欠收拾。&ldo;可我听说,安遥王的王妃是同心侯的亲胞弟。难道你也是同心侯的弟弟?&rdo;
宫贵楞了一下,随后撇嘴:&ldo;啥啊!那都是胡扯。我还能不知道他?从小就得我说什么他听什么。啥同心侯的胞弟啊,唬人的呗。怕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太监来着。&rdo;说完了他嘴痛快了,但随后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毕竟爹可是告诉过他,这件事不许对外人说。不过其实他也都说习惯了。就连他娘都说过。那种货色都能做王妃,实在是没天理了。其实宫贵一直觉得自己比宫晓咏好看多了,不但模样好,身高体格都要更好。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如果当年爹妈把自己送进宫的话,这个王妃就是自己的了!凭什么那个从小就让人讨厌的家伙会有这么好命呢!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感觉就整个变了。什么怕不怕的都放到了一边。反正他觉得山高皇帝远,他们也不能把宫晓咏和王爷弄到这儿来。就算是来了,小时候宫晓咏就怕自己,现在就算不怕也不能让自己这个亲弟弟去死吧。&ldo;我这么说你别不信!我这都是实话。就算死安遥王他们来了,我也敢这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