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蔡挺上马走了。
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无奈,想要击退西夏人,看来王巨是必不可缺少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全二长子说道:“大郎,真的不错,比那个孙公好得多了。”
王巨微微一笑,笑得比蔡挺还要舒展。
全二长子高兴,但他还不知道蔡挺来与不来的区别。
直到现在起,王巨第一个大石头落地了。还有两个石头,第二个石头就是蔡挺不能做得太过火,将西夏人吓得不敢来,也许朝堂里有人高兴了,可自己却悲催了。第三个石头那就是自己可别将仇恨值拉得太满。毕竟西夏人一出军便是十万,用五万人马围攻大顺城足矣,余下的不去攻打柔远寨,专心攻打荔原堡,这个还不可怕,就怕围攻荔原堡也用不了五万兵马,有一个两三万兵马就够了,余下的两三万兵马绕道攻打华池镇。那自己又会迎来一场灭顶式的危机。
但不管怎么说,第一道关卡,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闯了过来。
于是他看着工匠们说道:“蔡公很满意,某也很满意,因此我宣布一下,给你们每人奖励二十匹绢。”
一百多名工匠与学徒立即欢呼。
王巨却看着西方,西方有三个堡砦,大顺城,柔远寨,荔原堡。
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那三个堡砦。
…………
朱清继续与诸商贾押着货,来到边境处。
边境很安静。
朱清眼睛皮子猛地跳了几下,不过他还是从人群中走出来,拍了拍手。
然而没有人出来。
朱清担心地看着周围,就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一队队西夏人杀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要做什么?”另一个管事大声责问道。
“少得罗嗦,”两个大兵一把将那管事推到一边,开始搜查货物,当查到朱清身边时,终于看到了一坛坛酒。一人说道:“就是它。”
这些大兵迅速围过来,打开车厢,一一察看,然后将装着酒坛的车子一起单独推出来,这时一个将领才说道:“我家统领有令,自此以后,禁止宋朝贩卖这种烧酒进境,否则一律查没。”
其他的货物没有动,而是将五百多坛酒连同三十几辆车子与拉车子的牲畜一起牵走。
看着他们走了,各家的管事与仆役才心魂不定地围过来,奇怪地问:“为什么要禁酒?”
“太不象话了,他们说禁就禁啊,我朝有没有抓他们的青盐哪。”
有的是真关心,有的却是在幸灾乐祸,这个烧酒利润让他们眼红了。
朱清一甩袖子说道:“没有了酒,就没有了兵器战马,去年说不定西夏人就抄掠到庆州城下。”
“朱管事,别动怒,你回去禀报王知县吧,还好,他们没有动人。”
朱清阴着脸骑马回到华池县。
王巨听后,拍了拍朱清肩膀说道:“朱管事,他们说得对,人没有出事,我就开心了。”
“王知县,有的人是幸灾乐祸。”
王巨哈哈乐了:“朱管事,你想一想,当初我们换马时,山那边的人难道当真不知道这些马是用来干嘛的?商人逐利而行,乃是天性,有几人会真正爱国?有一条我未与某人说,现在经商的士大夫多了,如果不注意,他未来会很困难。”
“某人?”
“某个很重要的人,可能明年这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巨不说,朱清也不问。
王巨继续说道:“其实就是我外父与东翁,也很难说爱国,只能说他们做事会留一份余地,不象某些商人那般黑心。问题也不大,就是损失了两万来斤酒,加上牲畜车辆的成本也不过一千贯钱。朱管事,就是你这条命,也值十几个一千贯钱了。”
“那是,没几万贯,休想取我的命,”朱清也呵呵乐了起来,又道:“这个损失就算了,以后怎么办?”
“有办法,不打军事战,打经济战,我有千万种办法,让西夏那边输得很惨。”王巨安慰道:“不过暂时不能急,我得派人查一查。你先回去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