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的天气越来越冷,李文昊不敢拖延,只一日功夫就办妥了所有执照,该出的银子也都拨了出去,幸亏来前带了带足了半年的军饷银子。
“这下能够放开手干了吧?”曾瑜韫抖了抖手上热腾腾的开矿执照,李文昊这小子,倒是带的齐全。
“嗯,明日先凑两千人马出去探探,其他的,等棉服装备凑齐了再说!”郑钧翻看着军需官呈上来的军服数据,兵部监制的两万件棉服里面的确是掺了假,用芦花代替了棉花,只是这样的芦花棉服只有两千件,怕是下面的小喽啰中饱了私囊,上面并不知晓,另外一万八千件虽然薄了些,却是正经棉花,只要两件合成一件,或是另外套一件毛皮的贴身坎肩便成,李文昊到底是初涉官场,手段嫩了些,经验也稍嫌不足,只是一件絮了芦花的棉服,不经彻底查验,就慌了神,明晃晃的把柄递了过来,还妄想接着皇后母舅的名头来弹压,实在是痴心妄想。
“便是查验也不怕他,就把那两千件棉服给他一一扯开让他验去!”当时议定此计的时候,曾瑜韫提出万一李文昊不会轻易上当,万一要仔细查验该当如何时候,郑钧轻蔑的一笑,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在校场上,上万士兵狼一样凶狠的目光里,区区一介文官,面对堆成小山的棉服,扯开一件是芦花,扯开一件是芦花,能坚持扯到一百件,都算他
岂不知李文昊自认熟知皇后娘娘母舅兵部主事许大人的为人,早就认定了他要借机敛财,一等到郑钧捅出了棉服之事,最先想到不是查验证实,而是如何收尾掩盖。
几年未经大仗,边军减员不多,阳城积年的老兵居多,新兵不过五千人,老兵有往年的旧军服可用,又有平日里打猎攒下裘皮衣裳,真正需要棉服的是新征的五千新兵,却早在九月就穿上了旧年积下的棉服,不够的,也用裘皮小袄顶足了,是以,这批棉服在阳城军中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并不是急需之物,只是初涉阳城的京官李文昊一无知晓罢了。
虽不是急需,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全套了,是以,军需官从城守衙门支了银两便协同将军夫人曾瑶光全城搜买了棉花布匹等物,派给军眷赶做。
因军眷们正在赶做棉鞋,无法兼顾,特在城内另招了百十个针线手艺不错的妇人们赶工。
一时间,整个阳城城里,忙得热火朝天,郑钧和曾瑜韫则分批派遣了大队人马分别以练兵和找矿为由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