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不像别的先天神祗,他会冒出犄角和尾巴,因为重组时在感应天地之气的时候出了差错,而有些差错更是要命的,甚至会直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
就像一台机器,坏了后重新组装,即使看着还是那么模样,但用起来肯定没有之前好,他就是那台坏掉的机器,即使被天道复活,很多却都变了。
久祟见他眉宇见挥之不散的阴郁,握紧他的手,俯身亲吻宋祁,直将人亲得喘不过气后,抬手擦了擦他嘴角,温声道:“我没有重组过,你面前的这个人依然是你的岁岁,你的阿九,你的久祟。就算,我被重组,依然不会丢失爱你的感觉,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只要这颗心还在,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将是为了你。”
久祟抬起宋祁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宋祁很清晰地感觉到一下又一下的震颤,这比直接看到久祟这个人,更能直接得感觉到对方。
宋祁鼻子一酸,差点因为心脏跳动的声音而落泪,这世界最好听的旋律,大概就是爱人为你而动的心跳声,想你时的心跳频率不同,见你时的心跳频率不同,亲吻你时也有另一种频率的心跳声。
久祟勾了勾嘴角,道:“你可以在我面前哭,我又不是没见过。”
宋祁掩饰性地转过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了,别想诓我。”
“在争魁节上,咱们新任花魁看着某人的背影哭得脸都花了。”久祟亲了亲宋祁羞红的眼角,当时看着师兄哭时,他在沉睡中都依然感觉到了心脏强烈的抽痛,可又很想欺负师兄,再看他为自己而哭。
宋祁瞧他神色不对,警惕道:“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什么时候结为道侣。”久祟牵着马的缰绳,一袭艳艳红衣潇潇洒洒走在前方,朗声笑道:“好想把师兄彻底跟我捆绑在一起,去哪都在一起,师兄啊,你什么时候实现我这个愿望。”
“你想着吧。”宋祁把自己的缰绳也塞给久祟一起牵着,背着手老干部似的道:“把我伺候好了,哪天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当你道侣了。”
“难不成,师兄你还想去找别人?”久祟眯了眯眼,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名为醋的酸味:“你想找那只年兽?还是旁的什么人,傅清仪?白韶?池俞佑?细数起来,师兄你身边的人可真多呢。”
“你说他们干什么。”宋祁见久祟脸色不好,无奈地哄着他:“年兽是我兄弟,至于其他那几个,我真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久祟瞧着他,意味不明地弯了弯眼角。
宋祁思索着得怎么把这一节哄过去,否则让久祟知道在这个世界原本的剧本里,自己是傅清仪囚禁的药童,白韶的姘头,池俞佑折腾的对象,那久祟还不得气死过去。
虽然这些事都没发生,只是洛水捏造的,但宋祁并不太想让久祟知道,思索完他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喜欢编故事的说书先生,老是造谣一些事,然后呢,有的人听着听着就信了,以为谣言是真的。”
久祟依然不语,宋祁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有些心虚,眼神飘忽:“反正就这样,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师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还活到现在。”久祟腾出手重新牵住宋祁,笑意浅浅如河风拂过岸柳:“师兄,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宋祁两眼一亮,拽了拽他的手,道:“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
“嗯,以后只唱给师兄听。”久祟顿了一下,悠扬婉转的歌声回荡在群山峻岭间,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欲晃眼白首人间,执汝之手踏遍万里河山,我欲提笔细描眉眼,绘尽疏狂一纸间。
成仙若绝七情破尘恋,忆那一袭白衣怎舍大梦人间。
宋祁抿嘴浅笑,静静凝望唱着歌谣的红衣少年郎,眼眶渐渐湿润,他更加用力地握紧对方的手,掌心紧贴在一起,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
此生有你,就很好。
不枉人间走这一遭。
任谁也无法想象,让人闻风丧胆的魔主会有此时这么乖顺的一面,乖乖的唱着歌,乖乖地牵着两个人的马,乖乖地跟宋祁,漫步在群山间,乖乖与他踏遍山河,食过各地美味。
幸得,此生有你,你有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太感谢到现在还不离不弃的你,这是我第二本固氮文,依然有很多缺点不足,我会一一总结并改正。
在此鞠躬感谢陪伴宋小崽和岁岁的每一位读者,感谢你们陪我一起观看他们的故事,或有遗憾,或有不当,但为大家描述的,是我心中最好的一面。
感谢每一位点击过,收藏过,评论过的你,幸而有你,此文无憾。
后面会有两章番外,在一周内会更完,最后,再次感谢,我们下一本文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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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穿成了某篇权斗文里的谏臣,皇帝不采纳意见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的那种。
此时,他正与暴戾恣睢的太子势如水火,强势要求皇帝废长立幼。
原文中,太子登上皇位第一个砍的人就是他。
俞礼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穿来当晚就言辞恳切地写了封辞官折子,要告“老”还乡。
老皇帝见状,一脚把他踹到东宫教导太子。
系统告诉他:只要认真教育暴君,让他正能量值达到100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