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白如林,也附和道:&ldo;是啊,秦丫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不成你要卖的那吃食,就是地锅鸡?&rdo;
白如林不知道,苏有善可是清楚的很,苏秦要卖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地锅鸡,自己身上背着的那几斤土豆才是苏秦要卖的东西呢!
&ldo;爹,白大叔,你们先别急,耐心等着看就是了,爹,我觉得这生意已经成了一半了!&rdo;苏秦本还想着,这伙计要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自己就把昨儿个卖黄精得来的银子偷偷的塞个几十文给他,谁知道这伙计不知道心里咋想的,起初还有些看不上她父女两个。可打从他们进了门以后,好像又突然转性了一样,难不成这是看出来自己的与众不同了!
苏有善虽然有些不相信,可想到苏秦昨晚个说的话,还有她这阵子做的事情,心里只道:说不定哩!
不多会,那店伙计就满脸堆笑的跑来告诉苏秦道:&ldo;这位小姐,我们后厨房的师傅说了,这地锅鸡他恰好会做哩!最多小半个时辰就能出锅了,你们要不点些别的先吃着。&rdo;
苏秦看着哪店伙计,会心一笑,只道:&ldo;行哩!那就先来盘牛肉,再来壶酒,嗯,再来个时蔬青菜!&rdo;点完菜,还不忘冲着她爹和白如林道:&ldo;爹,白大叔,咱们今儿个有口福了哩,这妙计酒楼不愧是镇上最大最好的酒楼,竟然连这地锅鸡都会做哩!&rdo;
店伙计听了苏秦这一番话,讪讪一笑,只道:&ldo;得来,几位客栈稍等片刻,您点的菜马上就上桌。&rdo;
苏有善皱眉看了苏秦一眼,那牛肉是老贵的东西了,苏秦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要了一盘,还有那酒,地锅鸡,这得花多少银子呐!苏有善想到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临出门就带了几百文钱,不知道够不够饭钱呢!
苏秦当然注意到了她爹的小动作,只笑笑道:&ldo;爹,你不要担心,这顿饭钱指不定谁出呢!你和白大叔只管放心吃好了!&rdo;
&ldo;啥?&rdo;苏有善一阵错愕,这丫头到底想做啥哩!
一旁的白如林看着苏秦的眼神里也全是审视,这小丫头那一脸的自信,实在是让人疑惑哩!再听听她刚才说的那话,不知道为啥,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家那个闷葫芦儿子,不见得能配得上这丫头哩!
与那伙计说的差不多,不过小半个时辰,那地锅鸡便上了桌。只是,那菜上桌以后,店伙计并没有马上走,只垂手候在一旁,在看见苏秦皱眉摇头的时候,忐忑道:&ldo;小姐不尝尝这菜?&rdo;
苏秦放下筷子,看着店伙计的脸上满是认真,还夹杂着一点失望:&ldo;小二哥,我要退菜!&rdo;
&ldo;啥?&rdo;店伙计愣道。
一旁的白如林与苏有善如坐针毡,这丫头到底要干啥?不知道他们年事已高,经不住吓吗?
苏秦看着吃惊的店伙计,索性站起身,声音陡然提高道:&ldo;我说,我要退菜!&rdo;
正在埋头吃饭的众人,听到苏秦的话以后,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挺直胸膛,一脸认真的苏秦。心里皆是同样的想法:这丫头说啥呢,这妙计酒楼自开张以来,还没听说过有客人退菜的事情呢!
&ldo;为啥?这位小姐,这道菜,你可是连尝也没尝,做啥就要退菜呢?&rdo;苏秦注意到这店伙计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想法,这做菜的师傅估计根本就不知道啥是地锅鸡。打从这店伙计上菜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猜出来了。怕是这厨师也怕客人挑刺,所以故意让这店伙计上完菜以后,不要急着走,观察一下客人的反应以后再说。所以,这店伙计才会驻足停留,更会问了那样一句话。&ldo;这世间的菜有许多种,南北不同,城乡不同,不可能有人能真的做全了。这本来也不是啥大事情,可是你们这师傅千不该万不该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能瞒天过海!这哪里是什么地锅鸡,根本就是一道普通的炖鸡块。即便这菜再香,也不是我点的那菜,我为何不能退菜呢!&rdo;
&ldo;好刁的嘴,张三,你去后厨房把李师傅给请来!&rdo;
苏秦打从来了这异世,头一次听到这样有威严的嗓音,不同于白野的清冷,也不同于村长的嘶吼,虽然就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苏秦就是知道,这人的身份绝对不低。
张三见到来人,慌忙应了一声:&ldo;是!&rdo;然后片刻也没停留,直往后厨房去了。
&ldo;你是专门来挑事的?&rdo;来人一身光滑的绸缎衣裳,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苏秦的眼神里却满是审视。看他这年纪,也不过同苏秦她爹差不多大小。
苏秦当然不会被吓到,只仰头去看那个比自己高了大约四五十公分的中年男人,认真道:&ldo;你若是问我是谁,我是苏秦!你若是问我来做什么的,吃饭!&rdo;
&ldo;哈!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吃饭,你可知道你点的这一桌子菜要多少银子,你付的起吗?&rdo;那中年男人问道,没有看不起,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问题。
苏秦歪着头,装作苦恼了好一阵以后,才道:&ldo;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的?&rdo;
&ldo;我是林运,这家酒楼的掌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吗?&rdo;林运眯着眼睛,对面前这个处变不惊的小丫头倒是多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