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国xg子耿直,在战场上冲锋上阵什么的都在行,就是受不了在政权里的弯弯道道,这个权术那个谋术的,要他说,就一枪,什么他妈都gān净了。所以这方面上,他是真的打从心里佩服于战南,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在战场政界都玩得转的人。
可是即使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于战南这个曾经带着他们驰骋沙场的真汉子,权倾一方的东北土皇帝,他也真的瞧不起他今天来的这一出!
在他这个传统东北汉子的眼中,玩男人就是走向的一大步。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这么多香香软软,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cao起来那么带劲儿。于战南这个他们眼中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就爱玩这男人的屁股,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儿爷,看着就恶心的想使劲儿的踹上两脚,他居然还能可笑的弄出烽火戏诸侯这一套,大半夜的把人都召集来,给他找失踪的小兔子!
娘个蛋的!
齐志国心里忍不住骂娘,正好把气撒在了小兵的身上,再转过身时,脸色明显的好了不少。齐志国虽然为人粗bào,可是确实是个难得的体恤老百姓的军人。
所以他回过头看到所有人的用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口气缓和了不少的说道:&ldo;大家都不要害怕,只是例行搜捕,确定不是刺客的人,我们一定会完好无缺的放了。&rdo;
齐志国说完,拿着那张画的一点儿传神的地方都没有的画像,皱着粗黑的眉毛接着一个一个的对。天知道,他烦死这项任务了。
又有两对带着兄弟俩的小伙子被叫了出去,还有一个长得很白,说话不自觉卷舌头的少年。
车厢里非常的静,只有齐志国的军靴踏在地上沉闷的声响。这声响一声声,像是敲进了邵昕棠的心里。他眼看着齐志国一步步走近,还在故作镇定着。因为他不知道他现在除了故作镇定,还能做什么。
齐志国先走到聂健安的面前,淡淡的扫了一眼他左右两边的两个大婶,就走过去了。然后站在了邵昕棠的面前。
&ldo;抬头!&rdo;齐志国口气很不好的冲着邵昕棠说道。
邵昕棠缓缓的抬起头来,装出一副非常害怕又极力压抑的神qg。
齐志国看到邵昕棠清澈的目光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注意到他漂亮的脸蛋儿。
齐志国就这么皱着眉头看了他很久,然后说道:&ldo;出来!&rdo;
邵昕棠的心脏陡然下降。他战战兢兢的问道:&ldo;长官,我,我不是刺客……&rdo;
齐志国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ldo;谁说你是刺客了,上一边站着去,等检查完了,自然就放了你了。&rdo;
&ldo;可是,长官,我还要赶车呢,我上海的老母亲重病,电报发来都一周后了,也不知她能不能等到我回去……&rdo;邵昕棠说着,露出非常伤感的表qg,那脸上凄凉的神态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语气沉痛的说:&ldo;长官,您看我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怎么可能是刺客,你看我的手……&rdo;
邵昕棠把手伸出来,根根纤长,像是玉一样的指头上当然嫩的不像样,不可能有惯用刀枪的厚茧。
谁要看你的手啊!齐志国心里想到。可是他母亲重病,急着赶回去的想法,却非常巧合的戳中了齐志国的软肋。
齐志国是有名的孝子,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儿。他的孝顺,十里八乡提起来,都被人当做是教育小孩儿的最好的例子。
传说,齐志国这一辈子最喜欢喝酒,逢喝必醉,逢醉必闹。也就是说,齐志国的酒品非常的不好,喝醉了完全是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的主儿,甚至都敢跟他的顶头上司于战南撸胳膊gān架。掀桌子那是常有的事儿。可是,不论他喝的多么醉,不论他多么的不清醒,只要找来他那个瞎眼的八十几岁的老母亲轻轻一唤他的名字,他就会一下子消停了,像是个小孩儿似的乖乖跟着母亲回家……
曾经有人拿这件事儿笑话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年纪轻轻的旅长,都被他难得的,非常正经的一句:&ldo;他是我娘!&rdo;给顶了回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铁血男人,能在酒jg的麻痹,神志不清的qg况下,只因为瞎眼老母亲的一句呼唤,就乖顺的如同孩童一般,我们没理由不相信他爱他的母亲至深……
邵昕棠无意间戳中了这个刀枪不入的铁血旅长的软肋,不能说是不幸运的。就在齐志国沉思的时候,旁边的老汉怯怯的说:&ldo;长官,他真的不是逃犯,他是我老乡,他母亲病了,我们正好一路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