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原三郎深深地鞠了一躬。
&ldo;啊,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rdo;
道夫伸出手。对方的手像木器一样坚硬。
两人对面而坐。黑原三郎端着咖啡,自己叫女侍送来一杯。坐定之后,重又打量眼前这个男人,面容上的记忆渐渐恢复,终于认定就是这个家伙。
若无其事地环视四周,周围尽是对对情侣,不像有化装的警察坐在里面。
&ldo;真是对不起,经常开货车,脾气就暴躁,芝麻大的小事也大发脾气。&rdo;
黑原三郎使劲搔着变形平头。
&ldo;噢,就别提这事了。&rdo;
&ldo;啊,谢谢!&rdo;
&ldo;哦……你信上说,现在开出租汽车了?&rdo;
他先发制人地提出问题。
&ldo;哎&rdo;
&ldo;哪个公司?&rdo;
&ldo;江东区的八光出租汽车公司。&rdo;
&ldo;噢,什么时候去的?&rdo;
&ldo;前年8月。在青梅生活费倒是很便宜,但没什么刺激,不过开出租汽车也不是理想的生意,白天根本没法开。……对了,说起出租汽车,去年我经过信浓叮见过您哟,那儿有座高级公寓,就在那旁边。&rdo;
&ldo;你信上也写过吧?&rdo;
道夫继续观察黑原的态度。
&ldo;是的,实际上我对那座公寓非常关心呢。&rdo;
道夫心中一惊。
&ldo;因为,那座公寓的四楼那阵子有个有趣的俱乐部,是个供男人玩乐的秘密场所,我们司机经常送客人到那儿去,把乘客送到那里,女人就给我们1000日元左右的小费。不瞒您说,您在那附近上车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是俱乐部的客人要回去呢,所以,我老是从后望镜里瞅您,于是马上回想起来,您就是在青梅的那个人……&rdo;
&ldo;我不是从那座公寓里出来的。&rdo;道夫禁不住大声否认,&ldo;我是在那附近散步。&rdo;
他觉得光那样说明还不够,没充分考虑,便脱口说出了辩解似的后一句。
女侍将咖啡送到桌子上,问他要不要加牛奶。
&ldo;哦,您一个人在那儿散步?像您这样应该有个徒弟什么的跟着吧?&rdo;
黑原三郎睁大凹下去的眼睛。
&ldo;想散散心的时候就一个人。&rdo;道夫吸着咖啡说道。
&ldo;您的美容室不久的将来在日本美容界要变成头一号了吧,周刊杂志上是这样说的,我就是看到周刊杂志上的照片才知道您的。&rdo;
黑原的眼睛现出敬爱之情。
&ldo;周刊杂志的报道言过其实了,既是赞扬也是鞭策吧。不过也必须当心,弄不好还会遭人诽谤。&rdo;
&ldo;什么事都要操心呐。不过,服务的对象全是女的,这一点令人心情愉快,可以把漂亮的女人打扮得更漂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