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岁较小的总是在不满抱怨,对于今天这本该执行注射死刑的人,却突然因为上级领导改了命令,从而变成送到城北的那个监狱执行枪决。
还真是会折腾人。
相比而言,他对面的那个略微年长的,就显得很习以为常。
“少说点吧,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本来针都准备要插进去了,不还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制止了,改为枪决。”狱警想着不由嗤笑一声。
这年头,哪个工作好做了。
对面的那个,听到他这么说,不免也嗤笑,想着又从自己的后腰拿出了黑色92式手枪,当个珍宝样的拿手摸了摸。
“其实枪决吧,我觉得只要有枪,在哪都一样,你说呢?”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那个狱警。
后者毫不犹豫的点头。
言罢,两人又一齐看向坐在车厢最前头的那个周之远。手链,脚链,全都限制了他的自由。
“嘿,听说你强奸了女童,还杀了一个楼凤啊?”年轻的那个狱警问。
周之远瞥他一眼,沉默不语。
“呦,还不敢承认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话锋转变的非常快,几乎就是前头那年起狱警还在笑,后头紧跟着他就举起了手中的枪,直指周之远的太阳穴。
周之远出乎他们意料的淡定,男人空洞的眼睛对上那满是怒火的年轻狱警。
“你说什么?”他明知故问。
年轻狱警挑眉一看,细觉,哎呦,这人还会演戏了,还挺像那么回事,一时兴头也就上来了。
拿着指他的手枪又绕到了前头,这下对准的,是额头正中。
“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了,一个强奸犯还有脸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拦着,你早就被你的狱友打死了。”
是啊,谁不知道,即使在黑暗的监狱里,强奸犯,也是最低等,最令其他人鄙视的一类。
年轻狱警这话说的也是一点都不假,大概有那么几次,群体活动,或者工作的时候,几个资历老的总爱挑事。
不得不说,周之远被打的也确实够惨,哪一回活动结束后,不是肿着脸回的狱房。
狱警们也有心,他们打归打,但别给我弄死了,不然那才叫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周之远悲从中来,另一方面又觉得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耻辱。
监狱里那群人,简直就是畜生!
他若是活着出去,一定会把监狱给炸了。
心中有个小小的念头,就此刻发芽。
如果加上自我领导式催眠,那个小芽就会越长越大,直到开成一朵食人花,吞噬掉所有的罪恶。
啪。
“你那什么眼神呢?怎么,还想活着跑出去啊?做梦吧你。”年轻狱警嘲讽的笑他。
额头上指着他额头的手枪,慢慢动了动。
周之远将头垂了下去,所有阴沉的眼色,恐怖的*,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