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咦?他就是你朋友?&rdo;大胡子男人一脸好奇的转向了夜箫,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凌厉气势,和总是淡泊的温温微笑的沈医生很难联系在一起。
想不通,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无论成长经历、身份背景或者自身性格都和沈医生南辕北辙,怎么会成为朋友?
不过,大胡子男人始终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多加疑问,朋友有需要扶一把的地方帮忙就得,不需要太碎嘴。
&ldo;先喝口茶!我们好好叙叙旧!&rdo;大胡子男人热情的招待着,下人也赶紧奉茶。
&ldo;不用了,我们有急事……&rdo;沈易北还来不及拒绝,已经听到了奉茶的奴仆一声恐惧的惊呼。
一杯热茶失礼的倒在了夜箫的右手上,奴仆赶紧微卑的点头哈腰道着谦,并一条白色的毛巾赶紧去擦拭夜箫的手背。
&ldo;滚开!&rdo;夜箫寒栗的声音仿佛从牙齿fèng里蹦出来。
奴仆一心怕在主人面前留下怀印象,依然不怕死的厚着脸皮,&ldo;尊敬的客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rdo;
瞠目结舌下,夜箫右手的伤口暴露在了人前。
黑洞洞的枪口迅速顶住了奴仆的额心,扳动手枪的机关,夜箫准备杀人!
&ldo;夜箫不要!&rdo;
&ldo;住手!&rdo;
乔翎和沈易北同时开口。
夜箫茶色的眼瞳整个微眯,他有预感,这个人必须杀!
&ldo;卖我一个面子,别让我失礼于朋友!&rdo;沈易北急了,出手按住夜箫的左手臂。
他和夜箫不同,每一条生命在他心目中都弥足珍贵,没有贵贱之分。
&ldo;夜箫,别吓到孩子!&rdo;乔翎也急了。
她不喜欢他杀人!她喜欢看着他成为一名平凡的商人的样子,即使在那个城市中,立身于商场的他,如同失了自由的雄鹰,但是,她不喜欢沾满血腥的他。
面无表情的夜箫转向沈易北那双略带焦急的清眸,又转向乔翎那尚平坦的腹部,缓缓的,他放下了左手的枪,整个动作,迟钝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挣扎。
那个奴仆早已经在地上瘫成了一团泥。
大胡子男人微微张着嘴,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他对上了夜箫那双冷到阴霾的眼睛,用力的咳嗽两声,干笑,&ldo;沈医生……你朋友还真特别……呵呵……&rdo;他注意到了夜箫那只受伤的右手。
这两天全城都在通缉一个右手受伤的外籍男子……
&ldo;打扰了!&rdo;不由分说,夜箫一向不求人,他拉过乔翎就想走。
&ldo;喂!飞机不要啦!&rdo;反而是大胡子男人急了,急忙唤住他们。
夜箫愣了一下,对方分明清楚了某些情况……
沈易北俊雅的脸,微微一笑,&ldo;哈菲勒最喜欢结交朋友,他很讲义气的。&rdo;
被唤为哈菲勒的大胡子男人,咧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ldo;哈哈,对、对、对!而且我最喜欢结交带种的朋友!&rdo;在哈菲勒传统的观念里,他喜欢男人强硬,软趴趴这个姿态,只适合留给女人。
&ldo;你不怕我连累你?&rdo;夜箫停住了脚步,茶色的眼瞳内的戒备一点点在消除。
&ldo;我哈菲勒最不怕的就是被连累,凭那几个就会打官腔的老匹夫,还能把我怎样?!&rdo;哈菲勒大笑着骄傲的说,在这个国家里,他还真是从来不怕连累两个字。凭他丰厚的石油田,谁也不敢轻易将他怎样!
&ldo;谢谢!&rdo;对方是个非常豪慡的人,夜箫也毫不客气,&ldo;龙门夜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rdo;
&ldo;说什么欠不欠,出门靠得就是朋友!我看你的手也驾驶不了飞机,去美国是吧?我在家闲着也是无聊,我送你一程吧!&rdo;哈菲勒笑得慡快。
沈易北眉宇轻轻舒展,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他平和的和他们告辞,&ldo;既然这样,那我也先在这里和你们告辞了。&rdo;他的清眸转向夜箫,&ldo;我们美国见。&rdo;
&ldo;美国见。&rdo;夜箫点头。
互相告别的几个人,谁也没有在意,那个奴仆已经害怕的&ldo;滚出&rdo;了客厅。
在转角,奴仆又冒失的撞上了买下他的哈菲勒的第四位夫人,战战兢兢的和夫人说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