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驶去。」接着他又说:「看见了,有很多人,他们两夫妇都在内。」可以意会,他是一面打
电话,一面正严密监视着对方的动态,而随口报告。
这一通电话刚巧是我自己接听的,时间上不容许多问,我当时的反应,在直觉中只有一
个「追」字,于是我大声发令,招呼他们携带武器,立刻一起上车。车子小,连我在内一共
坐了七个人,其中有一个特大的和两个头号的大块头,虽然分为前三后四,还是挤得满满的,
路人见了,实在显得很不寻常。
如果遇见警察拦住盘诘怎么办?这是事后才想到的问题,在当时,根本顾不到会发生这
种事。
笔者驾车,紧贴着我左首的是鲁翘,外侧靠若车门的,是身材高大的陈邦国,逢义、鉴
声、英杰、步云在后座,逢义、鉴声二人粗壮,取仰卧姿势,背部倚在后垫上;英杰、步云
二人较为矮小,头部前倾,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半蹲半跨在逢义、鉴声二人的腿上。
我知道驶向红河大桥途径,因为这是一个最显著的目标,在当地太有名气了,可惜的是平常
没想到走过去看看。
行进中,在车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也许是我一个人沉默的缘故,而他们都不愿意开口。
相信,此时此刻,无论多么沉着的人,也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紧张,主要的并不在于畏难,应
该是未知数的一种悬宕。就连我这个指挥者在内,除了追综之外,究竟准备怎么样,一定要
等到追上了之后,才能有所决定,目前,「假想」而已,那又说什么才好呢?
车抵红河大桥桥头,偏又遇上正在整修桥面,所有来往的车辆,只能单线通行,还好,
我们这部车刚刚赶上绿灯。车辆排列成行,大家首尾衔接缓缓前进。管理交通的人员,的确
注视了我们好几眼,幸好没有什么表示。过一个桥就耗时十来分钟,真是急死人了。驶过桥
面,这一边的引道略有弯曲,待驶入直线,加大油门,连越数车,飞驰前进。
走了一程,遥遥望去,相距约有八、九百公尺处,有两部黑色大轿车,停在路边一块空
地上,虽然看不大清楚,由于正好是两辆大轿车,莫非这就是汪家的一行人吗?
又往前推进了大约四、五百公尺,第一个念头是先把车子放慢,找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
也好在较近的距离内,便于观察而利于判断。于是就在相距前车约三百公尺处停了下来。我
叮嘱车上的同志们,暂时不要下车走动,以免引起对方注意。
这一天,晴空万里,能见度很高,看到路边的那两辆汽车,都是车头对正路面,并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