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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疯子很利落地打开窗户，将手机扔了出去。

&ldo;你好像很暴躁，哥哥。&rdo;骗子好整以暇地倚在门口，&ldo;别太担心，我不会真的告诉警察你在这里。&rdo;

&ldo;是的，你只是想&lso;小小的逼迫我&rso;一下。&rdo;疯子以嘲讽的口吻回敬，&ldo;最好再把我家的钥匙藏起来，好让我在下雨天的时候缩在你的怀抱里瑟瑟发抖。&rdo;

画家又一次嗅到了火药味，他停下笔转头看着这两个人，骗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非常恶劣地笑出声来：&ldo;我会的，请务必提醒你的小情人看管好钥匙。&rdo;

&ldo;请你不要扯上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rdo;画家严肃地说。这是他头一次完整流利地说这么多话。

&ldo;确实是这样，&rdo;骗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ldo;毕竟我在亲吻你的时候也只想到他。&rdo;

这话换成别人听到大概要恼羞成怒，但是画家根本意识不到其中羞辱的意味。他只是觉得疯子又要生气了，疯子在和骗子共处一室的时候总是容易生气。

&ldo;你最好马上滚出去。&rdo;

&ldo;可是你说过你不在意。&rdo;骗子表示抗议。

&ldo;那只是因为他是科斯塔，我爱他，所以我不在意。&rdo;疯子斟酌片刻，挑了一个最能戳中骗子的词汇。

&ldo;对，你说得对。&rdo;骗子的语调降下来，声音渐冷而阴沉，&ldo;你很多情，需要爱的人总有那么多，我很高兴我是其中之一，即便你不肯承认。&rdo;

&ldo;所以我有恃无恐。&rdo;他说，&ldo;看着吧，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do;

☆、【第二十章】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骗子除了每天发短信问疯子&lso;认输吗&rso;以外，没有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包括突然出现在画家和疯子的面前。

然而坏消息也很明显，因为疯子好像并不为此感到高兴。他总是喜欢用关机来解决问题，但这一次，他每天都像发疯一样自我虐待，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看那个一成不变的小短句。

画家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含义，不过他没有问出来‐‐他现在总担心看到疯子的眼睛，墨绿色的像漂亮的玻璃球，但是似乎随时会破碎。

疯子会痛苦地用手按着太阳穴，这个时候画家会给他泡一壶茶。他尽量小心谨慎洗干净自己手上的颜料，正如他不善言辞，却总是做着细微的事情。

&ldo;你离开我吧，趁我还没有做任何事情之前。&rdo;画家听见疯子说，&ldo;我放你走。&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觉得我会害死你。&rdo;疯子说，&ldo;正如你叫我&lso;疯子&rso;一样。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真名，因为我就是疯子‐‐疯子是很危险的。&rdo;

&ldo;我生气了。&rdo;画家说。

疯子愣怔片刻，他抬眼看向画家。

画家想了一会儿，然后他嘴角慢慢往下撇，摆出一个不太能唬住人的愤怒的表情。

他的思维很发散，这个时候画家同时想到了疯子告诉他如何表现得更生气一些，还有刚才疯子的那番话。它们糅合在一起，画家的理智告诉他确实应该离开，但他的双腿和双脚牢牢粘在了他的爱人的面前。

‐‐&lso;如果有那么一天，&rso;画家想，

&lso;那我宁愿将他的眼睛当做归宿。&rso;

&ldo;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可能在那么多病症的基础上还要加上一项&lso;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so;？&rdo;疯子深呼吸，然后他站起来，又恢复了那种镇定自若并且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ldo;这可是你选择的。&rdo;

他搂住画家，头埋在画家的肩窝。

疯子探出舌尖在在画家的脖颈上极具情色意义地舔了舔，然后轻咬了一口。那就在动脉附近，血管微微的跳动让他突然难以抑制地想要把这一层皮肤咬破。

这是自私者的猎物。

‐‐不管在什么状态下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画家先生其实一直都很清楚，疯子不适合做他的归宿。

但是有个词组是这样拼写的，它叫做&lso;甘之若饴&rso;。

☆、【第二十一章】

&lso;疯子最近总在无理取闹。&rso;画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