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刚开始做傅妄的情?人时,他大概四五天才回家一次,一次也?只待一两天。他忙于工作?,把自己的事业看得比任何事都重。
后来,时间久了,傅妄在家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也?会?为了她拖延离家工作?的时间,或者在工作?中途回来找她。
比起工作?,江聆的份量一点点在他心?里变重。
而旅程结束,回国之后,江聆一连十?几天看不到傅妄的身影。他忙得不知所踪。
就算偶尔回来,他也?会?一个人靠着阳台上静静抽烟,表情?冷冷的,有点凝重,只看他的背影都能嗅到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力感。
江聆并不是不了解原因。
她看了许多商业报纸和新闻媒体对他和吴世龙的报道,清楚地知道傅妄和吴家彻底割裂后,对他事业上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很多小道媒体一再唱空,称傅妄即将?面?临破产危及,股价暴跌,公司崩盘,陷入无可挽救的死地。
江聆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每每守着他不在的空房间,想到傅妄在外面?用尽全力和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对抗,却将?她放在风雨不扰的安全屋保护得严严实实。
而发生这所有事,究其原因,与她脱不开干系。
江聆的心?情?就好不起来,如?蒙迷雾,灰暗消沉。
她经常对着窗户发呆,等待他回家的身影。
压死傅妄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未出现。
某一晚,江聆先接到了吴斐回的电话。
这是自海岛归来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吴斐回对她说了许多话,赞赏之意流与言表。
他夸赞她,用心?良苦,不可思议。
竟然真的把傅妄从吴捧月的身边拽了回去,让他宁愿痛失事业与金钱,也?要拥有她一人。
时隔良久,记起他们的交易。
有点恍如?隔世。
吴斐回说:“承诺给?你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你想离开他,趁早就现在。”
“当然,如?果你愿意来我?的身边更好,我?会?给?你,比在他那里更好的生活。”
他的语气慵懒又优越,江聆能想象到吴斐回说这话时那悠闲傲慢的姿态,坐在高?楼之上,翘着脚,俯视都市的芸芸蝼蚁。
他理应傲慢,因为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弄倒了最大的绊脚石,当然有坐享胜利的喜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都落进他的手掌之中。
庞大的财富是,江聆也?应该是。
然而江聆根本没听进他的话,质问道:“你当时跟我?说了,离开吴捧月,不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的。”
吴斐回有点诧异地笑了,“江小姐不会?真的动了感情?吧。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有眼光,谁有钱就会?跟谁走。”
“他现在落寞了,就算做他身边的唯一,想必你也?不会?满足不是吗?”
江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