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
“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钓到凯子了?”
江聆:“?”
他用拇指往身后的换衣室指了指,“1269的客人下午退房了,他给你留了一个信封,我给你放在信箱那边了。”
江聆:“他给我留…他知道我的名字吗?还是知道我的工作号?”
没记错的话,她和傅先生只打过一次照面,那次他还没看到她的脸。
至于打电话,她也没自报家门,他是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
难道是徐经理,或者是吴小姐告诉他的吗?还是说,他刻意问了?
健忘症的陈闻森像个傻子似的呆住了好片刻,虚空地看着远方,回道:“他好像,说的不是你的名字…吧。”
现在的年轻人,天天熬夜打游戏刷剧,记忆力不比小区公园里盘单杠的大爷。
在江聆半信半疑的眼神里,陈闻森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笑声说:“哎,那个不重要了。”
“你快去看看信吧,我特意让许姨留了个门,就等你下班拿完东西再锁的。”
江聆把手提包放在柜桌上,抬步往换衣间走。
她推开留了条缝的门,左手一抬,按开灯,几竖条换衣柜安静的伫立在晃白的灯光下。
左侧墙角的立柜,就是他们平常接收快递和信件的地方。
江聆在一堆杂物里稍微翻了两下,就看见那个黑色丝绒质的长形信封,在一众简陋苍白的信封里,它自带与众不同的精致贵气。
江聆不由得地小心翼翼,又很郑重地开了信口,然后慢慢用指尖抽出里面的卡片。
是张邀请卡。
三天后,海湾游轮宴会。
江聆捏着卡片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每一个字,没有署名,没她的名字,就只是张普通的游轮宴会入场券而已。
江聆捏着卡片和信封的手缓缓失力垂到腿边。她关了灯,锁上门。
今晚上没有见到傅先生,也说不清是失望落空,还是松了一口气。心绪太过复杂。
回家路上,她看着静谧夜景,疲惫侵袭。
————
翌日清晨。
徐经理带了个好消息给她,吴捧月小姐家里临时有事,今日凌晨就坐飞机离开了港城。
本就是一件惹她不痛快的小事,她心情不好,执意要找江聆的麻烦,轻轻松松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她心情好了,说不计较,就一笔揭过。
徐经理比江聆还松了口大气,像得了块免死金牌。跟江聆说话时,脸上的皱纹都变松弛了,嘴角笑意浅浅。
“今后,这种错误就不要再犯了。你在酒店工作一天,你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代表的也是酒店的脸面,知道了吗?”
江聆:“知道。”
“行,回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