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两个字,不信。
她将被子盖过脑袋,转过身去,任凭男人怎么哄都不回头。
深夜,太累。
不多时,顾诗筠就迷迷糊糊听见程赟去浴室淋浴的声音。
等他回来,他从后挽住她的腰,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吻着她的脖子。
纵使过了那么久,她还能感觉到唇角那股火热没有消散下去,温柔且带着玩味的警告。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她才知道那句“我补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尚未从梦中醒来,顾诗筠就被强制开机。
窗光朦胧,月与日共存,他温柔得不得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准测量过的。
顾诗筠一脚踢开他,随便拿了个硬邦邦的抱枕直接砸他脑袋上。
“你这也叫补偿?”
程赟将抱枕扔在一边,牵住她的手,又把她拽了回来。
“你刚才不是很享受吗?”
顾诗筠心口猝然一紧,脸颊浮着一丝淡淡的红晕,愤然瞪着他,“你问过我吗?”
程赟没说话,他翻身上来,手肘撑在她脑袋两年,凹陷的床垫轮廓出更加亲近的距离。
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静静地。
良久,他才缓缓道:“对不起。”
眼神交汇,顾诗筠又怎么可能读不懂他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这些日子多少个对不起了。
迟到了两年的温情,迟到了两年的爱意,迟到了两年的责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这场怨言。
她微微眯起眼,趁他稍作松懈的时候用力把他推开。
“两年了,这不叫补偿,这叫你欠我的。”
-
早上的薄雾渐渐消散。
机场的上方飞过一群迷失了方向的鸟,驱赶之下,远远落在远处的山头。
晨曦徐徐拉下了夜的帷幕,阳光笼罩在平阔的机场地面,节目组尚未到达机场,一架歼-2s便披着淡彩的曙光,从如纱的云层之中划破天空,落尽锋芒地直冲而下,降落在前方的跑道上。
缓缓及近,巨大的引擎声轰鸣在耳边,将机身棱角分明的视觉震撼感拉至了顶峰。
一旁的山坡上还站着几个军迷,从鱼肚白等到晨曦微光,终于拍到了歼-2s降落的场景。
地勤拿来梯子架在歼击机上,飞行员摘下头盔沿着梯子爬下来,转身就朝顾诗筠这边挥了挥手。
老熟人一个。
顾诗筠一愣,“林彦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