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艳阳,沐着风霜。
腰背屹立挺直,倒三角的上半身,有着撼动的依赖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搁这站岗呢。
顾诗筠冷冷看了他一眼,连一个眼神搜没给,“唰”地一声,伸手就将窗户的百叶帘给拉上了。
“别理他。”
如果不是这狗男人跟她装不认识演一出戏,哪有后面这么多事。
始作俑者。
现在流言纷纷,看他怎么解释。
她沉了沉气,让蒋乔去催麻醉医生,然后走进手术室安抚着病人的心理。
等麻醉医生到了,手术正式开始。
一个半小时后,坏死的小腿被截掉,顾诗筠处理好伤口,让蒋乔仔细数了数纱布。
核对完数量,她阖了阖眼,疲惫地走出了房车。
风一阵一阵吹过,她才觉得刚才窒息的感觉终于过去了。
男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
或急、或缓,或坐、或立,
都一直在那。
“你来干什么?”
顾诗筠摘下手术帽,攘了攘鬓角的头发。
她不喜欢香水,却喜欢芬香的发油,头发垂下来的瞬间,是诱人的味道。
程赟的指尖搭着腰间的皮带,摩挲出硬皮质的沙沙感,将一身天空蓝勾勒出硬朗的棱角。
他凝视着顾诗筠,问道:“丈夫来找自己的妻子,不行吗?”
哦?
丈夫?
这倒也是。
顾诗筠努努嘴,神情温和了不少。
“你是怎么跟你们孙主任说的?”
几个营地加起来也有将近百来号人,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封飘逸在风中的举报信,所以“出轨”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
但奇怪的是,半天过去了,风平浪静。
程赟也知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于是他道:“孙主任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诗筠反倒有些好奇,不由凑近了问道:“那他对我不认识自己的老公有什么突破性的看法吗?”
她憋着笑意,很调皮。
但又带着明显的讽刺和挑衅。
程赟看着她那张越靠越近明媚的脸,悸动使然,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想去捏她的脸。
风吹得冷,心却有点热。
顾诗筠没躲开。
温热的指尖轻轻抚摸在脸颊,蜻蜓点水般,只一瞬,便又随风远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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