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含义,但是从秦悠然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她明嘲暗讽的语气,很难不让旁人遐想。
好在此时此刻没有旁人。
顾诗筠走近,从她身边不紧不慢地擦肩而过,“秦悠然,能不能做好你医生的本职工作?”
秦悠然抿了抿嘴,倒也没被她的话呛到,本来就八字不合了,没必要再惹得自己印堂发黑。
谁让她确实是个医生呢。
她跟进去,熟稔地帮顾诗筠做着检查,量了血压听了心率。
良久,她才记下血压仪上的两个值,慢慢悠悠道:“心跳有点儿快呢,怎么着,跟你老公吵架了?还是你妈又催你生孩子呢?”
顾诗筠早就习惯了秦悠然的模棱两可和步步试探,面对她的讥讽,她淡淡说道:“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她自顾自地松开绑在手臂上的袖带。
见她根本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秦悠然也知趣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瞧瞧,这么黑的脸,这么快的心跳,这么高的血压。
刚才听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不言而喻。
反正呢,这次劫后余生,人活着,就好。
因为她想看的戏,好像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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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落日,将余晖的色彩提炼得无比纯粹。
和世和医院的私立风格不同,这片营地并没有单独划开一个区域做食堂,而是每天定点定时有成箱成箱的盒饭送过来。
不好吃。
但也不难吃。
大家都很饿,根本没人在意好不好吃,能在这种环境下把肚子填饱,已经知足了。
营地的上空弥漫了一层阴霾。
顾诗筠依然还穿着白大褂,两只手缩在口袋里,站在队伍的末尾。
蒋乔匆匆跑过来,因为顾诗筠带伤,又刚刚从地底下被刨出来没几天,好几个外科医生也回了国,处理简单外伤的工作几乎一下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累得精疲力尽,将口罩摘了塞进外套口袋里,说道:“顾医生,刚才你不在,有人来找过你。”
一听有人来找,顾诗筠手中一顿,皱眉踌躇道:“谁?”
她有些预感,但又不敢确定。
自从早上从程赟那回来,她就借口跟着两个军医去了附近的村庄帮忙。
因为不久前“刚刚认识”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自己的老公,她暂时还接受无能。
眼不见为净,但不代表人家就不会见缝插针,非要过来再惹你一顿。
然而还不等蒋乔开口,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就立刻让她灵魂归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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