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试图拨开巫以淙的手,根本推不动,巫以淙背着他锻炼了?
巫以淙垂下眼睫,随便编了个理由:“他说的罪犯那么厉害,我怕被他同伙报复。”
“同伙?”宴梃重复了一遍,巫以淙难道看见了乌鸦?
巫以淙松开手,“7真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同伙根本办不到,那晚他看到是我明显愣了几秒,我猜是他发现认错了人的下意识反应,我估计和来接应他的人有些相似,所以他认错了,情急之下上了我的车。”
宴梃心里为他的敏锐拍拍手,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观察到他愣了两秒,他当时看见巫以淙的脸的确没反应过来。
“如果他有同伙,你更不能出门,更应该答应合作,他们不落网万一哪天来灭口谁护着你。”
宴梃简直苦口婆心劝他合作,不然他这里也拿不到基因病药剂。
巫以淙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宴梃一番好心还说得很有道理,按照普通人的逻辑,他没有不合作的理由,坏就坏在他不是普通人啊!
宴梃继续说道:“医学所那边自成一派,宴家也插不进去,我也不想爷爷和那边的人有牵扯,和调查科合作是唯一的方法,对不起。”
他歉倒得越真挚,巫以淙越暴躁——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驳斥宴梃的做法,宴梃甚至可以不用管他,他们已经离婚了。
对方这么费心尽力,称得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巫以淙愤愤地走回卧室,宴梃奇妙地觉得气鼓鼓的巫以淙变得生动许多,他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仿佛巫以淙终于鲜活起来,就像和他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会生气,会大笑还会调侃他,鲜活又生动。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巫以淙离他越来越远,像是被消磨了志气,变得平庸又无趣,天天把工作挂在嘴边,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他已经快遗忘巫以淙最初的样子。
“给方慕发个消息,问他手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句话。
宴梃的好字还没出口,卧室门啪地一声关上,声音足以表明主人心中的不爽。
宴梃无奈地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这两天我陪着你,宵夜想吃点什么?”
屋内良久才传来回答:“随便。”停顿了几秒才补上一句:“烟放哪儿?”
“方慕没收了。”宴梃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巫以淙翻了个白眼,方慕连劝他不要抽烟的屁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没收烟了,肯定是宴梃干的,他懒得计较。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真引出7会不会耽误他离开伽亚的时间?
他不喜欢安排被打乱,更不喜欢这种被威胁下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