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有胆量也不敢去质问爷爷,只能希望爱人做得足够好,不要让人说闲话才是。毕竟是自己的人,虽然明知道他此去困难重重,但要是交不出一份象样的答卷,唐慕辰也怕人家瞧不起他。这可比让人瞧不起自己,更加难受。
&ldo;哦……那我尽量喽!&rdo;电话里的声音有气无力,显得信心不是很足。
唐慕辰真的隐隐有些担心起来,给出自己的建议,&ldo;那你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先搞个试点的。不管是什麽,先做起来再说,至於本地化的问题,慢慢来吧。哪怕是赔钱也不要紧,刚下水,总有呛著的时候。但你要多给出几个可行性的方案,尽量把前期调研做得足一些,知道吗?&rdo;
&ldo;哦,好。&rdo;祈安之听得直点头,心里却使劲憋著笑。开玩笑!他是什麽人?能给&ldo;老婆&rdo;大人的娘家交白卷麽?
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他心里当然都有数了。那可行性方案已经罗列了十几个,在电脑里乖乖待命,只等一键令下,就可以闪亮登场了。
可是他不说!他就是不说!非要让亲亲爱人担心不可!他担心了,不就证明那啥了吗?
不得不说,祈安之的心里,还有些角落,是很有些阴暗的。
唐慕辰听他这麽不干不脆的回答,心里更是没了底,又怕给他太大压力,最後只道,&ldo;那我先挂了,你早点睡吧!&rdo;
&ldo;嗯。&rdo;浓浓的鼻音里透出强烈的不满。这就完了吗?完了吗?
唐慕辰当然听得出来他每一个细微语音里的细小差别,停顿了一下,才小声的说,&ldo;你也好好注意身体,就算是不合胃口的饭菜,也要勉强吃一点,别太挑食了,知道吗?&rdo;
&ldo;嗯──&rdo;这下心里舒坦多了。看我&ldo;老婆&rdo;,多贤惠啊!
听他那明显欢快起来的语调,唐慕辰又有些後悔说方才那些话了,恶狠狠的补了一句,&ldo;别弄得跟个非洲难民似的回来!还有,注意不要生病!免得弄个虐疾什麽的,连入境连入不了了!好了,就这样了!&rdo;
啪地一下把电话抢先挂了,唐慕辰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那家夥,真的弄得又黑又瘦了?这一夜,他是翻来覆去再也睡不好了。
小苹果少了一个男仆,还是很不适应的。吃饱了饭饭,正琢磨著要骑著祈男仆的脖子出去遛遛,可一推门,这才记起,那匹大马不在了。
家里除了祈男仆,没人这麽惯著他,亲哥都不会!亲爹最多在家里让他骑骑,出门是不行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是再心疼这个小儿子,毕竟也有些面子问题是需要照顾到的。再说了,他那本已出现劳损的肩膀也增加不了这麽沈重的负担。
看著弟弟乍然闯进来,呆呆的望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突然怅然若失的摊开两只小手,很是失望的样子,唐慕辰竟然觉得有些淡淡的心酸。
思念,就如一根看不见的绳索,遥遥的系在两个人的心头。这头牵著你,那头扯著我,动一动,都是彼此的心疼。
就在这一刻,唐慕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而日後,注定他要为这个冲动的举动而受到&ldo;惩罚&rdo;。
祈安之不知道爱人所做的决定,他自己也私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唐松年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决心尽量高效的完成工作,然後早日回家去!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自己的爱人!让他们这样的刚刚渡过纸婚的夫夫分离一个月,实在是太惨无人道的决定了!
可要打动那两个尽职尽责的下属,就非得拿出过人的成绩不可!所以,这些天的工作忙碌程度极高,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所在。
可是现在一切搞定啦!只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明天搞定就可以踏上归程了。
祈安之露出狡黠而又期待的笑意,等自己突然出现在爱人面前,他是否会激动得扑上来呢?还是死不承认的涨红了脸,还要打他一拳,踢他一脚,骂他一顿,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爱?
嘿嘿!都无所谓啦!祈安之是个很好说话的爱人,不管是什麽,只要是自己心上人做的,他通通全盘收下!
今天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祈安之见所有事情都搞定了,终於松了口气,邀请两位下属,&ldo;一起到酒吧坐坐,喝一杯吧,我请!&rdo;
午後的阳光渐渐偏西,落出迷人金色,象是非洲女孩热情的笑,在一抹慡朗里又带些与生俱来的羞涩,明净豔丽,撩动人心。
在这样的景色里,看著不远处那间风情独具的小酒吧,任谁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两个工作狂的下属也欣然允诺了,&ldo;好啊,谢谢!&rdo;
呼!真是不容易啊!祈安之暗自长出一口气,同行这麽长时间,还是头一回请动他们俩到这种&ldo;浪费时间&rdo;的地方来。
三扎金黄的啤酒送上,再配上些烤肉等小食,在这露天的遮阳伞下坐下,说说闲话,聊聊天,还是很有一番风味的。
正当酒酣耳热之际,忽地来了群光著脚兜售民族风情饰物的小孩,虽然粗制滥造,但祈安之他们还是按照当地的习俗,假装认真挑选了一番,购买了一些,算是一种小小的支持吧!
兜售出货品的孩子们高高兴兴的满意而去了,又去寻找下一拨潜在的客户了。祈安之微笑的让服务生帮忙拿个袋子过来,把这些小玩意儿装了起来,打算带回去哄几个小家夥玩。
此时,一位面色有些憔悴的年轻人见他们出手大方,也喜笑颜开过来兜售他的宝贝。在他满是小口袋的衣裳里头,装著各式各样黑乎乎的大小药丸。
年轻人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操著一口叽里咕噜的语言,说著谁也听不懂的话。据服务生半生不熟的英语翻译,这家夥是某个不知名的乡下来的。来了好几天了,也没卖出什麽东西,过得很是窘迫。
这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祈安之就见他这满脸灿烂的笑容,也愿意买下些东西。还故意让服务生问他,&ldo;我是要买给我爱人用的,有什麽好东西介绍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