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灵飞才压下心中的狂跳,她抬眸看向黑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司徒辰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她:“找到孩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回三王府吗?”
灵飞摇头:“不回。我当时混进三王府,只是为了要报仇,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什么能吸引到我的?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上那个自以为是的王爷吧,这你不是早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司徒辰眼里划过的痛苦,转瞬即逝,却还是没有逃过灵飞的眼睛,她的心拔凉拔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伸手勾上黑影的脖子,笑着说:“主上,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对付司徒辰?你当初找上我,就是想对付他吧?其实他……”
灵飞脑筋一热就想把司徒辰的秘密全说出来,可还是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秒拉回了理智,万一她猜错了呢……
于是她改口说:“其实他是个傻子,很好骗的,我只要钩钩手指,他就会把命都交给我。我本来以为是他指使火狐灭了江氏全族,我迟迟没有下手,就是不想让他死得那么便宜,我要他活着,要他生不如死。”
如果司徒辰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就能发现灵飞在说话的时候,眼中隐忍的痛苦和不正常的愤怒,可他被她的话震住了……
司徒辰低下头,向前一步,将灵飞逼到墙角,呈现出一种压制性的姿态,一字一顿地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灵飞扬了扬眉毛:“虽然现在他不是我的仇人,但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要不要跟我联手,夺下司徒家的天下?反正那块踏脚石,不用白不用!”
司徒辰愤怒了,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简直将她的嘴唇咬出了血,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已经被折腾得红肿的双唇,声音冷得像块冰:“想和我合作?拿点诚意出来!”
灵飞心里装满了苦涩,伸手解开衣扣,当着黑影的面将长袍和中衣丢在地上,一双玉臂似乎比从前更白嫩了,她侧着头,伸出手指按住他的胸膛:“这诚意够不够?”
司徒辰气得手发抖,原来她以前对他都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江雅琴!想到她和司徒景的肌肤之亲,想到青卫将她搂进怀里,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合冰,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
灵飞冷眼看着黑影压抑的愤怒,露出了残酷的笑,她的愤怒无处宣泄,必须有人陪她一起愤怒,否则她会爆炸的。
司徒辰粗暴地将面前半裸的女人按倒在床上,他的牙齿在她肩上撕咬,啃出一道道血痕,灵飞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脊背上摩挲,好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生疼,心疼。
灵飞的指尖慢慢划向黑影的颈部,双手交叠着环绕住他的脖子,身下一阵剧痛,他已经侵入了她干涩的身体。她眸光一闪,双手变掌,狠狠劈在他颈上,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黑影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她胸前。
灵飞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去对付男人,可是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有可能赢得了他。
她必须知道真相,哪怕那个真相会让她抓狂。
灵飞撑起身子,将昏迷的黑影推到一旁,她赢得不够光明正大,可是比起他对她的欺骗和羞辱,这又算什么!
灵飞抚上黑影的脸,扯下一张人皮面具,她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真的是他,果然就是司徒辰!
“啊!啊!混蛋!”她嘶声叫起来,双手握紧了拳,狠狠砸在他身上:“骗子、骗子!”
“夫人,您还好吗?”李淳在屋外犹豫地问道。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些异常的声音,聪明如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过来打扰,可是现在情况好像不大对劲儿啊。
灵飞顿住声,抓起外袍披在身上,光着脚冲出屋子,李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她快速地从身边穿过,他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还瞅见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他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待回过头,更是惊得喘不过气来,司徒辰衣衫不整,倒在床上不知死活。
“主子……主子!”李淳推着司徒辰,将真气缓缓送进他体内。
司徒辰原本就没受伤,依灵飞的力道,想伤到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片刻之后,他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一脸尴尬的李淳,又瞥见床上那张人皮面具,司徒辰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从他动情的那天起,他就注定要栽在灵飞手上的。
“灵飞呢?”他侧头问李淳。
李淳聪明得很,虽然他不知道夫人的名字,但他立刻意识到司徒辰问的人是谁,他张了张嘴:“夫人……跑了,我看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司徒辰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抢过衣服往身上套,他比灵飞淡定得多,至少衣裤鞋袜,一样不落,全穿上了。
司徒辰边跑边想灵飞会去哪里?也许会去三王府,看看那个冒牌货究竟是谁。他主意一定,便直奔山庄大门。
不用追到三王府,他已经看见了灵飞,娇小的身影在门口与四名侍卫大打出手,她就只穿了一件外袍,打斗间他似乎都看到她的大腿了……
司徒辰无奈地叹了口气,灵飞平素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个粽子,生怕他去招惹她,今日不仅出了个下三滥的损招儿,还在这里衣不蔽体地和人动手,看来这次受的刺激真不小。
最尴尬的是门口的侍卫,直面这个疯女人,打又不敢打,看又不敢看,人更不敢放,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司徒辰决定结束他们的悲惨命运,飞身上前,把那只疯鸟拥进怀里,顺手点了她的穴,免得她再挣扎受伤。
“你放开我!”灵飞用杀人的眼神看着司徒辰:“你这个禽兽!”
“我们先回王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没话和你说。”灵飞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杀我全家,毁我清白,利用我的命格,践踏我的尊严,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