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会记住。&rdo;
林清越扣着柳清鸢的手,两个人彼此对视,目光里的温柔映着两人唇角勾起的浅笑。
从卫生间出去,二人间的气氛着实缓和了不少。她们没有多呆,跟在几个临时有事的导演后边儿离开了酒店。刚出门,不少守在外边的记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林清越把她们的问题一一搪塞了回去,赶紧让柳清鸢上车,沿小路开回了公寓。
起风了。
冷风吹得门窗呼呼作响,这样的天气,更适合窝在家里享受清闲。
林清越烧了热水,给柳清鸢泡了一杯茶。尽管泡茶的水平不及师姐的万分之一,但好歹用了心思。&ldo;都说夏喝绿茶冬喝红茶,外边儿天冷,喝了茶再去洗澡。&rdo;她打开了空调,顺便给柳清鸢披了条毛毯,免得着凉。
&ldo;马上就要年三十,趁着这几天没事,去超市买些菜回来备着吧。免得到时候哪儿哪儿都关门,想买东西也不方便。&rdo;林清越顺便把电热毯开到最高档,打算睡前再关掉。&ldo;我在网上订了写春联的笔墨和红纸,差不多明后天就该到了。对了,想吃什么菜就告诉我,春节这几天给你做。&rdo;
其实林清越对烹饪真的不是很积极,但为了柳清鸢,她愿意让自己勤快一些。或许,很多事情的变化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甘愿改变的人。
&ldo;倒是没什么想吃的。不过,我想和你一起下厨。&rdo;柳清鸢吹着烫人的茶水,浅尝小口,有些苦涩,却并不影响饮茶的心情。
林清越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她把两个人的睡衣送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说:&ldo;到时候不是要一块儿包饺子么?我先去洗澡了。&rdo;她把卫生间的门关掉,过了会儿从里边儿探出脑袋,玩笑道:&ldo;要不要和我一起洗?&rdo;
柳清鸢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她没去看林清越,低着头眼神闪烁。&ldo;不,不了。&rdo;她不自然的回应着,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好像没动静了?
她疑惑的抬头,正好对上林清越满是笑意的双眸。&ldo;真的不一块儿?那我自己洗咯!&rdo;说完,她如愿看到了柳清鸢更加红透的脸。
关掉浴室的门,林清越打开了花洒,站在下面让温热的落水浇湿自己的头发。狭小的空间渐渐被水雾氤氲,她往头发上抹了洗发露,薄荷味的,清新提神。闭上眼睛冲洗满头的泡沫,o的声音隐约入了林清越的耳朵。她没办法睁眼,满脑袋的泡沫,总要先洗掉才是。
一只手轻柔的抹去林清越脸上的泡沫,她睁开眼睛,柳清鸢早早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此刻有些羞臊的夹着双腿,一只手拦在胸前,试图遮掩暴露的春光。&ldo;今晚风那么大,一个人洗澡太冷了。&rdo;她眼神仍旧闪烁,不由自主的贴靠着林清越,似乎真的有些冷。
&ldo;笨蛋。&rdo;我只是开玩笑的。
后面的话林清越没说,她揉了揉柳清鸢的脑袋,把淋浴让给了她:&ldo;用热水冲会儿,我去把浴霸打开。&rdo;说着,她出去淋浴间开了浴霸,没有开最高档,怕到时候热的受不了。
或许,已经热的受不了了。
淋浴撒在柳清鸢的身上,淋湿了她的发。温水顺着她的胸口流下,经过腹间,沿着双腿落下。林清越转过身往自己身上涂抹着沐浴露,只是稍微闭上眼睛,数月前柳清鸢醉酒的片段便依稀闪过脑海。
不,她不能这样。
林清越用力甩开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她们才刚刚在一起,清鸢或许还有更好地选择,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占有她。古代人,和现代人终究是不同的。
多奇怪,明明主动提出一块儿洗澡的人是林清越,最先丢盔弃甲的也是她。
趁着柳清鸢涂抹洗发液的当儿,林清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沐浴露冲洗干净。或许还有一点儿,那已经不重要了。她从浴室出来,快速的拿过浴巾把身体擦干,这才穿上内裤和睡衣裤,心情也稍微安稳了下来。
&ldo;你先洗,我出去了。&rdo;她说。
有些失落。
柳清鸢失神的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头上的泡沫。她主动进来和林清越洗澡,其实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在意把自己的身子交给林清越,即使她是古代人,她有着对贞操最在意的矜持。对她而言,林清越就是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女子和女子没有办法成亲,那么身体的结合就成了最神圣的婚礼。
她期待着真正成为女人的那一刻,她想要完全的属于林清越。
为了那一刻,她挣扎过,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放荡又太过不知廉耻了。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她很自爱,也非常自重。
可是,当林清越逃开的那一刻,她在心底做了无数种猜测。
是嫌弃她了吗?是觉得她年纪太小吗?是觉得她太主动了吗?还是不喜欢她呢?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难受。
柳清鸢糙糙的结束了淋浴,把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林清越已经不在客厅,只把灯留着,免得柳清鸢害怕。外面冷风呼啸,偶尔从门窗的fèng隙里渗进一点凉意,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关掉客厅的灯,柳清鸢总算躺进了舒服又暖和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