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记得‘我’是怎么做到的。”安格妮丝低垂着视线看着地面上的纹路,说道:“我更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选择。”
“即使听说爱丽莎目前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确定与我有联系的那位需要她付出什么代价,我不认为祂帮助爱丽莎毫无所求。”
琼斯女士凝视着安格妮丝,最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明白了。那我们选用最初的方案,尝试用传统的方法来慢慢祛除他的疯狂。”
“但我们需要你在我们治疗期间时刻注意着他的精神体的状态,一旦其精神发生变化,你必须及时发出警示。我们必须在他身上那种堕落的气息爆发前,让参与到这个方案的成员们退到安全区域。”
“好。”安格妮丝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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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恐惧”,安格妮丝在日记本的纸张上写下了这样的两个个词,随后丢下了钢笔,靠在了椅背上,左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当初我与爱丽莎产生共鸣的基础是什么?”安格妮丝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仅从梅拉与史迪奇这两次的事情上来看,内心充满较为纯粹的负面情绪似乎更容易与我产生共鸣。”安格妮丝随手在日记本上又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由于样本量极少,这个推断只是一个猜想,基于这个猜想上做出的一切推测均不能作为一切选择的根据。”
安格妮丝重新看了一眼上边的那两个词,许久才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她小幅度地甩了一下钢笔,从下面空白的行开头写道:“史迪奇身上有什么价值?为什么教会坚持要救他?”
她由看了一眼,随后合上了日记本,塞回了书架上,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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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突然平静了起来。
安格妮丝每天准时前往教堂,辅助教会的治疗人员祛除史迪奇其余意识里的疯狂,这项工作无疑有着极为巨大的工作量,毕竟足足有二十多个意识的疯狂等待祛除。
事实上,就连史迪奇也有着这样的需要,毕竟虽然他可以保持理智与安格妮丝交流,但与那样多疯狂的意识共存下来的一个意识,怎么可能完全正常的?
只是教会的治疗人员担心影响安格妮丝与他的共鸣,选择将对史迪奇的治疗放在了最后罢了。
废除行会制度的议案审议非常顺利,那些行会制度坚定支持者被抓进监狱依旧没有被放出来,费内波特城似乎突然间和平了许多,至少安格妮丝再没有在路上突然遇到支持两方的人的游行。
只是听奥雷里奥说,6月28日那天,亨利·谢林要求放他出去,他要参加卡曼会长的葬礼,只是监狱的管理担心他出去会逃走,造成更大的麻烦,没有同意。
安格妮丝依旧时不时地前往音乐家协会,孔蒂先生开始教她指挥了,并准备让她在10月的一场小音乐会上尝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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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妮丝!”
安格妮丝从教堂回来,脚刚刚迈进庄园大门,就听到奥雷里奥在喊他。
这几天,大约是因为废除行会制度推进较为顺利,奥雷里奥一下子闲了很多。
但大概是忙了好几个月,都形成习惯了,一下子闲下来,奥雷里奥似乎颇为不适应。明明当初还在吐槽着父亲压榨他,现在却时不时地主动找父亲要事情做。
而父亲会留在手里的事情又大部分是比较重要的,非自己办不可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奥雷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