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氛围不太和谐,肯定不能再袖手旁观。偷偷的将手放到腰间,如果这个男的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话,那不消两秒钟我便可以掏出武器将其制服。万幸那人扔下这句恐吓的话以后,便立刻起身离去,留下坐在原地发呆的冷柯。
冷柯陷入思考,送&ldo;客&rdo;的人是我。我看着他走下楼道,在拐角的地方还不忘回过头,给我一个阴险的目光。
&ldo;冷柯,这人是谁?他怎么会为我们去小白楼的事儿这么生气?&rdo;回来以后,我不迭的问冷柯。
&ldo;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在小白楼里有他安插的眼线。我们坐上出租以后,身后并没有别的车跟着,只可能是在到了城区以后,被守候在城区的人按照车牌号码跟踪上来的。&rdo;
&ldo;眼线?他跟老板不是一伙儿的?&rdo;
&ldo;很显然不是,如果是一伙的,刚才他在出言恐吓的时候,不会将公司称之为&lso;林家楼&rso;。而且从常理分析,那个老板已经在公司里给我们一次恐吓,何必再多此一举呢?&rdo;
&ldo;也是。他来到这里警告你不要再去白楼,其目的应该和那个老板一样吧。不过到底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rdo;
我现在真是如坠五里雾中。一栋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楼,一个毫无生机的公司,怎么出现这么多怪事?
&ldo;我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个家伙一来就坐上了东边的震位,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辛亥时,金水旺而克其震位‐‐那个男的也碰上什么倒霉的事儿了。哦对了,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rdo;
冷柯把我带离客厅,走向旁边的一扇门。一边走还一边解释着:&ldo;上午从那里回来以后,我便试着自己做了一个蛊盅,并且着手培养一个虫蛊……&rdo;
正说着,他领着我来到房间里。这间房拉着厚厚的窗帘,全凭头顶一扇昏黄的灯光提供着微不足道的微光。在这诡异的环境中,他拿出一个小瓷缸,看起来和很多人家里腌咸菜的缸子并没有多大差别。
但是打开一看,里面却放着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一个个毒虫堆叠在缸子里面,不住的蠕动着一节节的肢节和身体。坛子内壁上还凝结着黏糊糊的液体,让人看着就想作呕。
&ldo;我靠,你太重口味了吧。怎么还做这个……&rdo;我捂着嘴巴后退一步,这种东西我打小就怕。什么蜘蛛长虫蜈蚣蜥蜴,碰到总得躲得远远的。
&ldo;达尔文主义在这个坛子里可是无上的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经过一番血腥的厮杀以后,只有一个毒物能活下来,那就是最凶最恨的那个。最后,活下去的那个便能培育成蛊,然后用各种手法害人……人总有一死,反正我绝对不想自己的死因是中了这种阴毒无比的玩意儿!&rdo;
&ldo;冷柯你怎么会做蛊?这不是秘而不宣的东西吗?&rdo;我隔着他老远,看怪物似的瞅着他。
&ldo;你猜!&rdo;他把瓷缸盖好,孩子气的说。
&ldo;你捡到一本秘笈?&rdo;我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ldo;不是……告诉你吧,是从网上!哈哈……&rdo;
看着冷柯得意的笑,我一阵无语。这也能从网上学,那人人都是哈利波特了。
&ldo;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嘛,胡搞乱搞肯定不行,我可是经过高人指点的。而且蛊虫见阳气则死,被我们刚才开罐一看,这里面的蛊活不过一天了。&rdo;
&ldo;高人?哪来的高人?你要是炼蛊,为什么还要开罐让我参观啊?&rdo;
&ldo;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如果不是春运,恐怕让你豁然开朗的时间还要缩短。我炼这蛊也并非期望能用它干嘛,而是切身体会一下制蛊的过程。&rdo;
回想着那些虫子在坛子里蠕动吞噬厮杀的模样,刘年的体内也有一个这样的虫子。那幸存下来的虫王格外活泼,顺着血管一点点在他体内涌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精神……一想到这里,我一阵难过。为刘年难过,也为陈敏难过。
可是当初的我不知道,几天后,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比中蛊可不知道凶险多少倍!
第一卷林家鬼宅第五章初探林家鬼宅
不清楚是夜里几点,我让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看到是刘年打来的以后,不好的预感特别强烈。
&ldo;喂,是马克吗!&rdo;
手机讯号并不好,吱吱啦啦的杂音不断。总是如此,我仍然能听出他语气中极力掩饰却怎么都遮掩不了的一种情绪,那是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在电话的这头,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而这种强烈的恐惧感也传染了我。我神经质的看了眼窗外,外面漆黑的夜空透着白雪的反光。
&ldo;怎么了?你慢点说,没事有我呢。&rdo;我试着安抚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又不是冷柯。
&ldo;我看到了,我看到了……&rdo;
然后他的讯号就让一阵吱吱啦啦的杂音所中端,然后电话挂断了。我又打了回去,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我想起在路过养尸地的时候收音机那差劲透顶的信号,惊出一身冷汗。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如果你在打电话的时候也忽然也发现自己的手机虽然信号满格,但是听筒里依然充满了各种杂音的话,我奉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你所在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