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讨论什么?”陆拙问。
沈晚没有说话。
陆拙笑了下,“我算是明白了,什么不想讨论这件事,你就是单纯的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
沈晚默认。
陆拙出言讽刺:“看来我真不像小师妹你高风亮节。若是平白死一个人我就能当上仙尊之徒,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
沈晚站起身道:“能当上仙尊的徒弟当然让人高兴,但这些只是虚名而已,和别人的命比起来,我不在乎。”
她转身朝自己房内走去,却被陆拙拉住。
“好一句我不在乎。”陆拙道,“小师妹,你可千万别撒谎,否则我会信以为真的。”
沈晚回首道:“我何必骗你?你竟然神通广大,就该明白,我迟早有一日要离开玄天宗,不做洛华尊者的徒弟。”
洛华尊者是不是仙尊,她能不能成为仙尊之徒,有什么可重要的?
陆拙松开沈晚的衣袖,微微笑道:“说的也是。”
沈晚只当他终于理解自己此刻心情,轻舒口气,扭头匆匆朝屋内走去。
等到被赶出玄天宗时,她就可以彻底和洛华尊者还有陆拙撇开关系,再也不用和他们二人打交道。
关上雕花木门,沈晚倚着门框,哀声叹气道:“师姐,你什么时候才跳悬崖啊?”
跳了她们俩就都解脱了。
虽然她现在把剧情搞得一团糟,但悬崖女主一定还是要跳的,而她也会做好准备,在下面接住女主,不让女主受伤。
几乎是一夜之间,风瑶的父母接连去世。
她深受打击,近乎一整日都缩在房内伏床哭泣。
直到第二日晨曦,她才渐渐止住泪水。
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精致的荷包,小心打开,展开里面的纸条看纸条上铁画银钩的两个大字:
裘复。
那是她和裘复初遇时,她仰头问裘复姓名,裘复随意从街边的字摊捏起一支笔,挥洒而下这两个大字,温和地看着她道:“裘复,我的姓名。”
风瑶惊于他潇洒的姿态、龙蛇飞动的字体,一时定定地看他,不确定道:“裘复?”
裘复颔首,淡然道:“没错。”
风瑶将纸条捂至胸口,突然想去找此时已改名元鸣的裘复,叙说自己此刻内心的悲凉。
思索片刻后,还是作罢。
她不想为裘复惹来任何麻烦。
没沉思一会儿,屋外传来敲门声。
是屈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