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指了指房间:&ldo;那儿。&rdo;
白深洗了个澡,他是真累了,恨不得倒头就睡。
他刚走出浴室,客厅里就传来路浔的声音:&ldo;谢谢你啊。&rdo;
&ldo;谢我什么?&rdo;白深走出来问。
&ldo;哎?就是句客套话听不出来吗?&rdo;路浔是真吃惊,第一次有人问他谢什么的。
&ldo;听不出来,&rdo;白深强调,&ldo;你说得挺真诚的。&rdo;
是挺真诚的,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谢谢。
&ldo;就……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rdo;路浔说,&ldo;尤其在晚上。&rdo;
&ldo;嗯。&rdo;白深说。
&ldo;&lso;嗯&lso;,是什么意思?&rdo;路浔问。
白深往他房间里走:&ldo;就是我知道了。&rdo;
白深不太愿意说什么抒情话。
在他的记忆里,路浔是接触过的最好相处的一位病人,他没什么坏脾气,而且暂时看不出什么悲观厌世的情绪,相反地,他觉得路浔以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式在热爱生活。
白深躺倒在他床上,有一股清淡的薄荷味。
可能是他刚刚洗澡用的沐浴露,可能是枕头凉被,也可能是平时路浔身上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在夏天包裹着他。
客厅的大灯也熄了,整个公寓都掉进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o(?&oga;?)o
驯鹿伴你入梦乡了~
第5章5
路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平常乱踢被子的他居然整整齐齐地包裹在空调被里。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白深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盒盐酸曲锉酮片。
路浔胡乱揉了揉头发,拿起药盒看了两眼,打开桌子抽屉扔了进去。
&ldo;哎?&rdo;路浔顺带看到了抽屉里的围裙,少女专用。
他笑了起来,起身去冰箱找东西吃,看着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他还是关上了保鲜室的门,把急冻室的两个长舌头冰糕拿出来啃了。
正是满嘴色素和沁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铃声是一首在巴西的时候录的当地民歌,每次听他都想笑。
来电显示上写着&ldo;小小&rdo;,路浔叹了口气,接他电话准没好事。
&ldo;儿子,后天上午,摩洛哥,菲斯。&rdo;肖枭在七八千公里外晒着月光啃着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