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到以后再解释吧,他不想让她担心。
路浔进了门,身心俱疲地躺倒在沙发上,脑袋埋进抱枕一动不动。
休息一天,就得去省外工作。他起来洗漱完,随意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他之前给肖枭拿了一把院儿门钥匙。李恪和肖枭夜里散步,从肖枭家里走到了路浔的小区。
&ldo;我鹿应该回来了吧,&rdo;肖枭望着小区大门说,&ldo;这么晚了。&rdo;
&ldo;要不要去看看?&rdo;李恪问,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ldo;不看,&rdo;肖枭说着要走,没走两步又退回来,&ldo;还是去吧。&rdo;
走到门口,小区保安问他是谁,肖枭说:&ldo;素潭院儿的那个,我是他爸爸。&rdo;
保安看他们两个男的人高马大,一个说话还挺温柔,另一个凶神恶煞的,不像要杀人都像要随手揪一个现场拜把子。
&ldo;听见了吗,大哥?&rdo;肖枭走近了一把搂住保安大叔的脖子,&ldo;我说我是他爸爸!我是……&rdo;
看肖枭说个没完没了非要说自己是路浔爸爸,李恪走过去用力把他扯过来,从肖枭裤兜里拿出警察证给保安看:&ldo;我们是他的朋友,来看看他。
保安看见是警察,也就放心让两人进去了,还心想怎么会有这样嘻嘻哈哈的警察,跟街上的地痞流氓只有一张证的区别。
肖枭走到素潭院儿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他越看越觉得这院子没情调,一路走过来看到其它院儿都种着花花草草,摆上几个小秋千,只有路院长的大院儿单调无趣得要命,活像哪个超凡脱俗看破红尘的老方丈住的。
肖枭使劲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退后两步准备破门而入,正准备往门口两米冲刺,李恪就把他拦腰抱回来,插秧苗似的杵在一边,
李恪上前去接着敲门,路浔被吵醒,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趿着拖鞋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两人只见路浔一脸颓丧样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鸡窝头,睡眼惺忪地靠着门框。
&ldo;睡呢?&rdo;肖枭看了他一眼走进屋,顺带把他一把拖回沙发上,回头对李恪说,&ldo;你走吧,我今晚住这儿了,过两天就有任务。&rdo;
&ldo;嗯。&rdo;李恪点点头,伸手把一旁的空调被盖在路浔身上。
肖枭自己去洗漱,洗完光着膀子走到衣柜前翻翻找找穿了件路浔的t恤。
他把路浔扛到床上,自己也挨着睡下了。他们两个糙老爷们儿睡觉都不安分,踢被子都是配套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枭两条腿都晾在外面,被冻得要截肢了。
他抓着一头鸡窝坐起来,一旁的路浔大概是累了,难得地睡得像死猪似的。
路浔身上就穿着短袖短裤,肖枭东张西望地找了找被子,最后从床底下扯起来棉被,也没抖抖灰,往两人身上胡乱一盖,倒头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