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去牛津读博,更是直接砍断了他想当个数学家的梦,他申的是商学院。
于从声对于祗没有过多的要求,无非要她有个好名声嫁个好人家,但对于祲的每一步都力求精确。
但就这样她还有时候忍不住跟她爸吵架拌嘴的。
可从来没听她哥抱怨过一句,更别提对于从声有责怪不满了。
他一切jsg都接受。
但现在他为了闻元安,竟然和于从声翻了脸。
于祗又惊又叹地看了眼别有幽致的闻元安,这朵小茉莉花儿,有点子让男人不顾一切的本事在身上。
服务员把江听白之前点的,据说是他家镇店之宝的二十年女儿红端上来,给每个人都先倒上一杯,“各位慢用。”
龚序秋瞧了瞧年份,“嚯,江总真是大手笔啊。”
江听白一肚子火懒得作声。
闻元安拦了一下于祲,“不行,你喝了冷酒头要痛的。”
她起身问前台要来温酒的器皿,把酒瓶里装着的酒都热了一遍。
闻元安把杯酒递给他,“好了,喝吧。”
一个总是纠正你词法,担心你喝冷酒的姑娘。
于祲从始至终目光郁郁地看着她,眼底里是不饮自醉的襖热和沉沦。
从前参悟不透是真,现在觉得人生坎坎坷坷,何为乎来哉也是真。
于祲握住她的手喝了一小口。
这股芳气笼人的酒香,元安唇边催酒莫迟留的笑意,刻在他心里头很多年。
直到后来,香消酒未消的时节里,他都再寻不到这滋味。
吃完饭于祗回了一趟鸦儿胡同。
她担心她家里正鸡飞狗跳,但庆姨来开门时面色如常。
于祗问,“爸爸还好吧?”
庆姨接过她手中的燕窝,“身体还好,就是心里的气难顺呐。”
于祗边进门,边喊了句妈。
明容忙示意她轻声点,“小囡过来坐,你爸爸刚吃了药睡下。”
“老于这阵子挺来火的?”于祗把包扔在沙发上,“他儿子把他气得不轻。”
明容点头,“小祲连片纸都没从集团带走,算是彻底撂了挑子,你爸亲理了几天事,回来就直嚷嚷说人不中用了。累得他坐在沙发上就起不来,真以为我儿子在集团,是成天在那儿享齐人之福呢。”
于祗没绷住笑了出来。
她又说,“可爸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明容放轻了声音说,“他就拉不下这个脸去闻家提亲,你让你哥啊,再坚持几天,你爸爸憋不住了就会豁出去的。”
她见女儿一个人来的,便问,“你老公没陪你一起来?”
于祗解释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让他先回了。”
“你们以为我没去找闻方旬?”
楼上猝不及防传来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