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浑身轻松地回到工作。
她刚把这些旧事忘记,周远朝沉寂好几天,又有了动静。
他发来一张照片,是块黑色手表。
南栀是从保险柜翻到的这块表。手表在她身边放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还给对方,也就正好趁着这次一并归还。
她还记得,两年前从教会医院醒来,手表就在她兜里。
表盘磕碎了一块边,指针也不转了。
仅有的记忆里,她只和隔壁床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接触过。
回国的飞机上,南栀主动问周远朝要了联系方式,想等回国找人修好再还给他。
后来修表的人告诉他,这是一枚私人订制的瑞士表,没有原装配件。于是大费周章,花了不少钱又耗时大半年,才预约上维修。
这表修好寄回来的时候,周远朝正在出远差。
南栀放进首饰盒里,再锁进保险柜,然后……忘了。
她看到周远朝发来这张照片时,第一反应是手表哪儿没修好,亦或是快递给磕坏了。
抿了下唇,南栀输入:是没修好吗,还是怎么了,要不……
才打到“不”字,对方回过来一条新的。
周远朝:【不是我的,你寄错了】
第18章失主“你赶紧还给失主吧!”
南栀愣神间隙,周远朝又发来一条。
【我给你寄回去还是,我送过去】
南栀回:【寄吧】
南栀敲完字,再次陷入深思。
可这枚手表,不是周远朝会是谁的。
她努力回想,两年前的事总让她觉得拨开云雾都见不得青天,每次去想,记忆总是会出现偏差。
右肩被弹片擦伤,灼烧感伴随着疼痛不断袭来,血渍蜿蜒下滑。她趴在剧院座椅底下几乎昏迷,迷蒙中感觉到有人把她拉了出来。像上了一条浮船,波涛连绵,她在船上摇摇晃晃晕晕乎乎。
其实回国后,离开不安定的环境,南栀的应激创伤好多了。
陆陆续续能想起很多事情。
就像她为什么认定是周远朝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补全了部分记忆。
剧院外面的天很蓝,阳光很刺眼,她睁开眼就是周远朝的下颌。
痛的嘴唇发颤,但还是看清了。
她的血弄污了对方的里衬。眼睛哆哆嗦嗦闭上,再睁眼就是教会医院了。
手表揣在兜里。
时隔两年,再要给它找主人,简直成了天方夜谭。
这件事没来得及深想,南栀就被不远处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陈导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