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觉得我很粗鲁?觉得我很粗暴?觉得我配不上你?&rdo;他小声对她说。
她想拿膝盖顶他小腹,但他拿腿制住了她的,让她动弹不得。她的挣扎毫无意义,就像那个在汽车旅馆的早晨,她的两只脚又落入了相似的境地。赫敏觉得她总有办法激怒他,实在是很奇妙。他并没有轻易失态的名声,他更像一个狡猾的阴谋家。
&ldo;说的不如做的,&rdo;尽管声音在抖,但她看上去很平静。她臀部的那条龙好像在身体里点了把火,也许那墨水是某种缓慢释放的毒药,让她神智堕落、理性丧失,她想把自己脸上的表情狠狠掌掴走。
&ldo;的确如此,&rdo;他同意:&ldo;我相信你言出必行。&rdo;
哦天哪,赫敏渴望地看了眼浴室门。
他的下巴抽了下:&ldo;我妈妈总是告诉我做事有始有终很重要,我是个很早熟的孩子,总是做着一件事再想着另一件,我猜想就和你一样,&rdo;他将自己的右手臂撑在她的背和浴池之间,在他往下压时可以支撑住她:&ldo;你,格兰杰小姐,你起了头就要做完它。&rdo;
她起了什么头?说实在的,马尔福是在拒绝接受现实。除非他说的是毕业晚会那晚,她接近他时起的那个头。哦天哪,他是指这个吗?
&ldo;你去搞你自己吧!&rdo;
他的笑几乎可以说真诚:&ldo;我能搞我自己,但是我再说一遍,有个伴侣总归更好。&rdo;
当他的坚硬朝向她的虚软,她猛地将自己的左臂抽出来,然后放在他受伤的肩膀上,拇指和食指张开。他甚至都没怎么退缩尝试去制止她。他不蠢,他知道她要拿什么威胁自己,他们都知道他这一刻他身上的弱点。
她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用力地挤压。
赫敏不知道哪种情况更令人不安,是她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对他施加疼痛,还是他似乎做了充足的准备去迎接疼痛。
&ldo;继续呀。&rdo;他怂恿着,心急的、认命的、期待的。
&ldo;你和你父亲一样发疯了。&rdo;她大张着眼睛。
&ldo;动手。&rdo;他的大拇指猛地掐着她被抓住的右手腕,重复他的命令。
可恶的家伙,如果他想要疼痛,那么老天啊,她会给他的。她的手弯折在淤青上,当她轻轻按下去时止不住地颤抖,一下之后就打住了。他振作精神迎接下一波疼痛。他的身体因为全情投入而紧张,嘴唇抿得薄薄的。她的手指浮于淤青之上,显得特别苍白。
一种恐怖的认知压迫着她,她的手软了下来。
&ldo;你到底怎么了?&rdo;他嘶声道,眼神里有先前未加掩饰的暴怒:&ldo;继续动手啊,你这个神经质的婊子,动手啊!&rdo;
她垂下手转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虽然他没有非看不可的理由。
&ldo;赫敏!&rdo;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ldo;我不能……&rdo;她说道,痛恨自己在他面前时如此脆弱而可悲:&ldo;我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他问道,眼神梭巡着她每一寸的表情以期一个答案。赫敏被他渴求从她身上得到某样东西的现实所打动,而这份渴求同样会令他更加愤怒。
&ldo;因为我不能伤害你!是不是难以置信?&rdo;她大叫出声。
显然是的,如果她以为她已经见识到了德拉科的冷酷,那她就错了。她的坦白令德拉科变了脸色,唯一乐观的是怒气从他脸上消失无踪,但剩下的那些则更为糟糕。
他摇了摇头,好像拒绝是一种保护色:&ldo;我今天来错了。我……我道歉。&rdo;
赫敏瞪着他的样子好像他长了两颗脑袋。
&ldo;直到我们周末启程去伦敦,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rdo;他冷酷地说:&ldo;我会通知你何时必须出发,只是为了确定你找好了外出的借口。&rdo;
这就是这场交易会面的最高潮,他突兀地放开了她,她跌落到浴池边沿。
德拉科湿着身体,匆忙穿衣间再没有看她一眼,他离开浴室的样子好像地狱之火在舔舐他的脚后跟。
作者有话要说:
赫敏告白了,那句不能伤害对方等于坦白了所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