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非是棺材?”黛拉轻声问。
众人点了点头。
“我过去看看。”作为探险队中年龄最大的人,金义不容辞地领了这个任务。
众人就见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围着棺材转了两圈,又将棺材盖一点点掀开来,仔细看过里面后才走了回来。
“棺材是空的。”他先说了这样一句话,让紧张的几人放松了心情。“棺材并没被钉过,里面也没有躺过尸体的样子,似乎就是口没用过的棺材。那边地上画了个法阵,好像是用血画的。”
金先介绍了一下情况,待梅露安他们亲自过去查看时,也就不感到害怕了。
诚如金所言,棺材虽然破旧,却是因为放置多年的关系,并不是装过尸体埋入土中而破旧。棺材盖板虚掩着搁置在棺材上方,梅露安没怎么用力就将盖板推倒了一边,露出空空如也的内里。显然,这棺材也没预备着给谁用,因为里面没有做任何装饰,连块布都没铺。
在石台旁边的地面上,从通道入口观望不到的角度,确实画着一个法阵。法阵是圆形的,里面沿着圆形的边写满了陌生的文字,法阵中央画了只鸟。
“这是鸽子?”梅露安蹲到法阵中,研究着那只四不像鸟。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金这才发现梅露安正站在危险的地方。
“啊?你说什么?”梅露安不明白他指的什么。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钻到法阵里去的。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金连忙将好奇心旺盛的小徒弟拽了出来。
“能有什么事啊?”梅露安笑道:“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法阵。又没有人使用,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的。”
“你懂什么?”金怒道:“你怎么知道这法阵不会在有人进入时就起作用?”
好吧,她是大意了些,梅露安对着金举手求饶。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黛拉担忧地问。
梅露安活动活动身体:“没觉得怎样啊。”
索林也蹲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蹲在法阵外围查看着。“确实是血,你看这边有被蹭的痕迹,这痕迹分明是血滴落在地,又被人抹掉后遗留下来的,我经常见到。”
“你经常见到?”黛拉和梅露安同时一回头:“你怎么能经常见到?”
索林一怔,而后想到两人八成是想歪了。便苦笑道:“我经常流鼻血的。黛拉你忘了吗?有时滴到地上,我擦掉后的痕迹就跟这个很像,不是颜料能做到的。”
他这样一说,梅露安也认出来了。其实血迹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很常见。谁没个小伤口。流个鼻血呢?
不过一经确认这是用血画成的,金就拉着几人连连后退。
“你个蠢丫头!”他劈头盖脸将不谨慎的梅露安一通教训。“血本身就是有魔力的,就算法阵旁边没有人操作。你站进去的时候可能已经自行启动了。你再感觉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异样。”
梅露安此刻也有点担心,她让索林和金转过身去,自己脱了轻甲,掀起衣服让黛拉帮她看看身前身后有没有变化。听到黛拉说没有任何变化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以后别这样莽撞了!”金又教训了一句。
这个大厅不是死胡同,在通道斜对面,还有一条不规整的出口,明显是在盖好古堡后,被人又掏出来的洞。他们便从那里离开了这座大厅。
通道狭窄得只能容得一人钻过,金依旧顶在最前面,他将火把绑在盾上,右手时刻握着剑,半点不敢松懈,生怕再窜出硕鼠来。
不放松警惕是对的,沿着通道没走多久,又一只巨型老鼠扑了上来,被早有准备的金两剑就砍死了。由于老鼠扑过来的时候金用盾牌挡了一下,老鼠爪子燎到了火把上,本就浑浊的地道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烧老鼠毛的恶心味道,催人欲吐。
“快走,快走!”梅露安催促着众人,她觉得只要多在这里停留一秒钟,自己浑身上下都会沾上了那股味道。
沿着通道走了没多久便出现一个很陡的下坡,金在坡前停住了脚步。
“奇怪,这里已经是古堡最下层了,怎么还有下坡?”他嘀咕着。
“这座荒地中有个水潭本身就很奇怪了,说不定和古堡是一体的,那水潭底下挖出个空间也很正常,这条路说不定是通向宝库的。”梅露安道。